第二日,李应和扈成一前一后来到祝家庄,刚进祝府的大厅,便听见一声虎吼,震得整个厅堂都在震动。
李应和扈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神色,面上却是冷笑:“凭着别人擒拿的大虫,也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
祝太公祝朝奉迎上前去,笑道:“李大官人,来趟祝家庄可是不易啊!”
李应笑道:“三郎生擒吃人大虫,为民除害,真是大英雄大豪杰啊,整个独龙岗都是与有荣焉,太公下了帖子,李应怎敢不来!”
祝朝奉哈哈一笑,将李应请进,又对扈成道:“扈太公身体可是康健?”
扈成忙道:“多谢伯父挂念,家父身体康健。”
祝朝奉笑道:“人老了,就多愿意找人聊天叙旧,若是令尊愿意,可以随时找我老头子喝茶。”
扈成道:“定然将这番话告诉家父。”
祝朝奉道:“我家三郎祝彪,日前在景阳冈,将那个害人的大虫捉了回来,说要在我庄里生养,小老儿觉得这是盛事,所以请两位当家的一起过来观赏观赏,吃个贺酒。”
扈成笑道:“太公此话有理,平时光听说大虫如何凶猛,如何百兽之王,耳朵也起茧了,说起来这景阳冈上的大虫,也害死了十几条人命,闹得人心惶惶,不想还是三郎勇猛,将它擒来,也让我们今日能见到活的大虫,岂能不好好看看。”
李应也点头称是。
祝朝奉哈哈大笑,道:“好,小老儿头前带路,大郎,二郎,陪着客人一起去见见大虫!”
一行人进了后院,便看见一个巨大的虎笼,笼子的每根钢条都是粗如儿臂,那大虫正被锁在里面,吃着一头生羊,而祝彪正站在笼子前。
扈成则心中懊悔:“若我也提前得知武松之事,定然早些将他笼络在手,今日也独享打虎美名,如今却只能在这里虚应,真是气愤!”
心中懊恼,扈成口中却道:“贤弟真是神威啊,我家小妹有福了。不过你虽然打了大虫,若是将来欺负了小妹,我这做兄长的,定然也饶不了你,可不在乎你是不是打虎的好汉。”
祝彪连道不敢,众人一起大笑。
李应看了一眼笼子中的大虫,见这个大虫吊睛白额,身材巨大,宛然一个山林之王的雄姿,心中暗暗点头:“这大虫果然凶猛,不然如何伤的了诸多行人和猎户,却又不知那打虎的武松是何等英姿,居然还能将它生擒活捉。”
虽然这么想着,李应却笑着对祝彪道:“三郎虽然年少,却是为民除害,英雄了得!看来独龙岗日后,要仰仗你的威风了!哈哈……”
祝彪微微一笑,拱手施礼:“大官人折煞我也!”
李应见他说话虽然谦和,面色却是极为平和,仿佛平湖一般,心中愠怒:“我不过敷衍你几句,你却大度的接受,当真恬不知耻。”
扈成笑道:“贤弟大展神威,家父很是夸耀了几句,连母亲也向我仔细打听,还嘱咐我,要我邀请你常去庄里玩耍。”
祝彪连忙郑重施礼,道:“多谢伯母牵挂,小弟一定谨准教诲。”
扈成看他态度平易近人,心道:“看那样式,祝家并无咄咄逼人的态度,莫非是我想多了,不过不管怎样,终归是李应在前面顶雷,我们只管坐视即可。”
一行人看过大虫,正准备返回大厅,李应忽然问道:“却不知这大虫食量如何?”
祝彪笑道:“这大虫一日要吃肉四五十斤,堪比十来个大汉。”
李应道:“果然是个吃货,也就祝家庄能养这只大虫,换做我李家庄,可是要赔了老本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