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头和刀子两人在巡城的闲暇功夫坐在茶馆坐着喝茶,他们坐的是雅间,有个屏风隔着的,两人在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
聊着聊着就扯到了陆家的案子,竹竿头微微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又不是你全家被灭口。”刀子说道。
“你全家被灭口!你才全家被灭口呢!”竹竿头生气地说道,接着又开口:“我是可怜陆家小少爷啊。”
“你可怜他做甚?他家指不定得罪了什么人?为富不仁呗!”刀子气愤地道。
“我听说这个陆家小少爷啊,陆老爷临死前给他留了幅画,那幅画价值连城呐!”
“价值连城又怎地?刘大人不是还给他了吗?”
竹竿头又把声音压低,示意刀子把耳朵凑过来:“本来是刘大人准备还给陆少爷的,可你待怎滴,巡城司有一位同僚刚好看到了此画,他一眼就看出了此画不凡,说与了刘大人知晓。”
“哦?可是刘大人还是把画还给陆少爷了啊,我们刘大人真是高风亮节啊!”
“高风亮节个屁!他给了幅假画给陆少爷,真品被藏在了城西刘府呢。早上我一个巡城的同僚说起刘大人就在刘府叫了好几位鉴赏大家去鉴赏那幅画呢!所以说,陆少爷真是可怜,自己全家被灭还未沉冤得雪,连自己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都被刘大人掉包了!”
“你小点声,可千万别被别人听到了,要不然被刘大人知道了,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省得!走吧,继续巡城去吧。”说完两人走出雅间,而没人注意,隔壁的雅间一个脸色铁青的年轻人握着拳头都快拈出水来了。
刘天明吃晚饭后便在书房处理公文,他显得十分地惬意。
亥时一刻的时候,他已经处理完毕,然后收拾好好公文,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书桌后面的柜子,取出一幅画卷,然后在桌上摊开。
他仔细地欣赏,嘴里不时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怎么样?刘大人,这幅画是不是很好?”这时黑暗中一个声音突兀出现,刘天明吓了一大跳,他顺着声音找寻,只见书桌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人。
“你是何人?是如何闯进来的?”
“刘大人,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那黑子人把蒙面的布块从脸上取出来,端坐的人正是他昨天刚见过的陆渐鸿。
“陆渐鸿?是你!你来我家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取回我的东西啊!”陆渐鸿笑了笑,风轻云淡地说道,“刘大人看这幅画这么好,你觉得像不像你头上的这颗头颅?”
他原本带着笑容的脸庞突然变得凌厉,他右手一挥,只听见簌簌的响声顺着他的手腕,一条丝线袭向刘天明。
刘天明的武功稀松平常,哪里能抵挡住这飞速袭来的丝线,这丝线很快就接近他的喉咙。
刘天明急忙后退,可哪里知道已经是退无可退了,他心里暗暗叫苦:“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