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不动声色,悄悄地退去,他又偷偷回到了郦银楼门口,他准备等叶仰亭出来。
叶仰亭从郦银楼走出来,整个人异常心烦意乱,与之前输掉银子不同的一点就是,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一点感觉。
“我该怎么办?爷爷的平蒙九疏自从五年前就开始着手调查北蒙,而且还有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才将之写出来。我如果把平蒙九疏交给他们,那我岂不是卖国?”他走在路上,心里想道,那女子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可是如果不交给他们,爷爷要是看到我赌钱输了上百万两银子,肯定会打死我的!”他转念又想起了那个女子的话,心里十分烦躁,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我对不起爷爷,对不起叶家的列祖列宗啊!”此时他捂着自己的脸,想些自己这短短一段时间就在郦银楼输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羞愧难当。
忽然,他感觉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把脸上的手拿开,转头一望,见到是叶风。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道:“风哥,你怎么在这里?”
“郦银楼的人让你去偷你爷爷的《平蒙九疏》手稿?”叶风把他拉到僻静之处,小声地问道。
他震惊地望着叶风,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偷听到了!那个威胁你的女子,是什么人?”叶风又问道。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根本就看不见她的面容,不过却微微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应该是见到过她,或者听到过她的声音。她的声音虽然有些压着,但是还是能够听出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叶仰亭回答道。
叶风沉吟了一会,说道:“其实,我也是听出来有些熟悉。”
“风哥,让你见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如今只有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了!”叶仰亭面露悲伤的神色,无助地说道。
“死什么死?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吗?王将军的儿子不是撞死在自家府门的石狮子面前,死前高呼对不起列祖列宗,然后大散关丢了!平王殿下撞死在皇祠墙上,死前亦高呼对不起列祖列宗,然后肃州陷于北蒙之手!”
“轮到了你叶仰亭!你也要死,然后《平蒙九疏》还是被他们所得,你死了无数个像大散关,肃州这样的城池丢在北蒙手中,最后危及到我大宋的京城?”叶风见他居然想要寻死,怒声说道。
“不!不!我不会把《平蒙九疏》交给他们的!我死了他们也得不到《平蒙九疏》!”叶仰亭说道。
“哼,真是好笑!你死了他们就完全没有办法拿到《平蒙九疏》了吗?还记得你上次带过来的杨宁轩吗?他可是枢密使杨大人的三公子!杨大人身为枢密使,想得到《平蒙九疏》,不难吧?”叶风冷笑一声,说道。
“这……我就去找杨宁轩,让他不要再去郦银楼玩天堑牌了!”叶仰亭一听,自然能够想得到他们能够给自己下套,同样也能对杨宁轩下套。
“不用去了!杨宁轩正值年少,对这般有趣的赌博自然是十分感兴趣,你带他进了这个门,又想把他拉出来,谈何容易?”
“这……风哥,那我该怎么办?”叶仰亭一听,有些慌张地说道。
“咱们把他们一网打尽不就是了吗?”叶风说道。
“可是郦银楼可是王信大人的地方,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插手啊!”他又急地说道。
“他们可不是王大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