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亮了,王步步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在屋内看了一圈水都没看到一滴,不得不缓慢的走出了门,在院外的一个水桶里就着手喝了点水,冰凉的感觉扫去了几分燥热让她精神了些。
她这才看向周围简陋的屋子和一望无际的不知名植物,地里长的滕上挂的一片片排布的很是均匀,间隔不远就有一人埋头劳作着。
许是日头上来了,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王步步精神气也耗完了。软绵绵的拖着病体啥也做不了,这么久也没人发现她这病号饿着,无奈她又喝了几口凉水,直到勉强不那么饿才回去躺着了。
日落西山几个汗流浃背的汉子结伴走进来,拿起院中的桶扔下了井中,没两下就打上来了满满一桶水,哗啦一声对着头就往下淋,一个弄完换另一个。等大家都凉快了才有心情坐在一个破旧的木架上聊会天,还有一些有点工钱的得以吸两口纸烟。
“那小子不去看下?可别病没病死到时候活活饿死了”一个大汉抽着烟说。
“那么多次了,不会有事的,就算真饿死了也是他的命,没有这里收留指不定早饿死在哪个旮旯里了”
“这是实话,只是好歹也共事那么久这不是可怜他吗?”
“拿什么可怜?我一天也才三个馒头,自己都不够吃。这小子性子怪异,也不与我们亲近管他作甚”一个汉子咬着不知什么时候剩下的馒头小口的啃着。
“我也不够吃,那小子不好好做工,每天就想着在谭管事面前表现”
“嗯嗯,我最见不得这种人”
几人听了纷纷点头赞同。
无非是原主将谭管事当成了自己的恩人,平时发下来的馒头都会藏起来趁着闲的时候给人送去,被他们瞧见了几次所以自然就将她归结为阿谀奉承一类的人了。
原主严重的营养不良导致十四岁的姑娘看起来还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子,干巴的很。绵园的女工都是要人介绍的,工位又有限,她没有熟悉的人想留下来难。怕被识破身份所以她尽量不与那些汉子凑到一块,这才给人留下了不屑与他们相处的印象。
由于她工少粮食还是与别人一样分这些人就更加见不得她好了,有事没事将一些累活重活丢给她,原主不知道这些别人叫做什么她就乖乖的做,深怕做错了事让恩人觉得她不中用。
王步步朦胧中断断续续听到有人的交谈声,听不大真切她就放弃听了,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总算好些了,王步步看着天色琢磨着要不要厚着脸皮去食堂找点吃的。
最后实在是睡不着也饿的不行她决定去看看,就当熟悉环境了。
循着记忆中的路走了大半个钟才赶到食堂,里面工作的人已经在洗刷用具了,王步步顿住脚想着打道回府,然后就看到一个虎头虎老的小伙子手上抱着白布包裹着的什么,偷偷的从另一边溜去。左顾右盼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王步步换了条小路跟了上去。
那人没有走远,走到一个放农具的地方挖开一个墙角将布包小心的放了进去,还不时的左右观看,正当他将东西遮盖严实了松口气时王步步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中。
“你、、、你是谁?你看到了什么?”小伙子吓了一跳心急的将人拉到墙角小声的质问。
“我都看到了,你那里面是吃的吗?给我两个馒头我就不说出去”王步步忍着身体被撞的疼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