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种之前可是一直被自己带着搓磨,十几岁了唯唯诺诺的,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和眼前这个贵公子对上号。
他打消了这个猜测又开始想起宜家旁支有木有这等年纪的人,可惜他没有接触过,想了也是白想。
想编个故事又怕被他拆穿,到时候别说报上大腿了,自己不挨顿打都是好的。
“怎么?那么难吗?还是你对宜家做了很多亏心事,一时间不知道该捡那件事说?”
宜清当然知道他做不了宜家的主,说这话也不过是发泄一下小小的怨气。
“呵~这身边养了十多年的狗哪怕是再不待见,丢了也得留个影儿,更何况是个人呢?你说呢?干爹。”
唐洪听到这声干爹,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看着他讥讽的面容下一秒就反驳到:“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是那贱种,我带他十几年我认的出来。你直接说你找我的目的吧。”
“呵呵!呵呵呵……唐洪啊唐洪,你的胆子可不比以前大了啊”
“是忘记了吗?我就来帮你好好哦回忆回忆你怎么对我的。那年冬天雪下了几尺深,我光着脚丫子从豆村回到这里,回来后若不是厨房的老妈妈可怜我,给我用土方子抹,我可能就废了”
宜清说的很平静,像是说别人的故事。
“哦,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因为那天我将你的酒壶碰倒了,你便不准我穿鞋,那年我六岁”
唐洪听着一脸的紧绷,眼里泛着隐隐的快感。
“在刘府做事的第一年,刘老爷见我年岁小有意让我给他的公子当个陪读,你怕我有了学识以后知道宜家的事情,或是不便于你控制,你直接在晚上用扁担打断了我的腿,因为刘公子第二天就要去隔壁城上学,所以我错过了”
“再之后,我有力气能干活了,脸蛋也张开了,你怕府里的小姐姨娘对我有心思,每次见我就是狠狠的几个耳光,所以我每半个月脸都是新伤旧伤,一直只能任你发泄,也不会有出头的日子”
“再后来......算了。这些应该足够你想起什么来了,你说呢?干爹!”宜清拿起茶一饮而尽,然后看向已经一脸疯狂的唐洪。
“是,都是我做的,你要怪就怪你那死去的娘,还有你那外家,一个残花败柳还将她当个宝,瞧不上我”
“我当时有一万次想将你们杀死知道吗?但是我没有啊。我就要看着你们宜家因为她蒙羞,我知道你爹的事情啊。想来你还不知道吧,你爹就是吴家的内应啊,他偷东西的那晚我还看见了”唐洪越说越激动,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
“那个男人不过是救了她一次,她就死活要嫁给他,我还救她那么多次呢,她为什么不嫁给我?嫁给我我会让宜家变成那样吗?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宜春那个贱女人,若不是她,宜家会在我的手上发扬光大,别说小小的望城,就是更大更远的地方都会是我的天下”唐洪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宜清对面,大着一双牛眼看着他,眼里有着疯狂。
“你真是痴人说梦,一个下人救主子不是应该的吗,我宜家雇个下人连主人都不顾,还想着主人家的钱财,你说这样狼子野心又不懂藏起来的人上天能帮他吗?”宜清说着依旧是一副轻飘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