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燕荒疑问里夹泣泪。
妖帝的身体渐渐虚幻终归于飘渺。妖后紧紧握住燕荒的手,“这是你父亲该为你做的,你不要自责,是我和你父亲亏待了你。”
说完起身,从地上捡起千辰的环绝之剑,慢慢的往回走向辉月楼。
妖后嘴里喃喃念着“世情薄凉,人情险恶。浮云白衣,终是苍狗。这些年竟错付了情分。”
“千燚,”妖后大喊着,“我来陪你了。”妖后迅捷的举起环绝之剑,挥剑自刎于辉月楼阶上。
“千儿,今后的路你可怎么走?”妖后最后一个的念头。
“母后!”燕荒悲痛欲绝。
千辰也紧咬着牙,自己是不是错了?但这样的善念仅在于此时一闪而过。
柠榆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千辰身后,吓的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千辰回头,盯着柠榆,狠毒的眼神再一次出来,柠榆下的直往后退。
“来人。”千辰大喝一声。子觅带着兵进来。
“西安王谋反,本族皆斩。
南平王杀妖帝妖后,已被正法。
把君妃带下去,她毫不知情,怕是受了惊吓。”这句话在外人看来实在是真的情深义重。
“二弟受了重伤,还是先会寝殿养伤吧。剩下的事就不劳二弟操心了。”燕荒眼神愤然,哀思缠绕。
大雪下了一夜,上次这样的大的雪还是在千灵出生的时候。雪花片片大如席,什么尸身遍野,血流成河,一晚便将所有的痕迹都覆盖消灭了。
祁楚回妖魔两界分地没多久,就又去了异阴河,带走了北宫璇晨的一缕残魂,然后就回了昆吾山。第二天天还未亮,祁琅就发现祁楚和燕荒都不在了,连忙又把冥亡提溜起来,把自己昨晚连夜写的布署策划一一交代后就去了昆吾山,最后还一再强调,自己会回来视察。冥亡苦恼大晚上都跑了,都不带吱一声,虽然说关系还是有些紧张的,但也不至于这样吧?回去又要被三个老头合力唠叨了。冥亡拿着手中的竹简苦笑不得,说来也奇怪前些日子还闹的凶,今日就如同都死了一般。冥亡看了看悠哉悠哉的回去了。还没等冥亡坐稳,千辰给仙、魔二界的信就让冥亡惊掉了下巴。
妖界易主了?妖帝妖后同两个乱臣贼子同归于尽了?千辰要上位了?燕荒重伤昏迷不醒了?
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冥亡才想着,三个老头儿就你馋我我扶你的进来了,唉。冥亡重重的叹了口气。
同样的天界拿到这份奏章也是惊讶,但天帝想的是,不论妖界是谁做主,只要能安心臣服就好。
“天帝如何看待这件事?”天后试探着。
“不管妖界闹出什么动静,能够臣服天族就好,无所谓其它的了。”
“倒也是这样,权谋争斗是帝王家的常事。不过天帝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还是要多加打探的才好。”此时的天后简直就是一个贤内助。
“你说的对,等祁琅回来了再让他去看一看。倒是这一趟又一趟事情的劳累了他了。”
“琅儿能为天帝分忧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