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赫浑身一震,灰寂的双眸中刹那间染上了零星光彩,猛然伸手抓住了云染的衣摆,他仰头望着她,“你……你说什么?你们能渡她?”
因为太过激动,他的手抓的极紧,指尖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云染垂眸瞧了一眼自己被抓着的衣摆,并未躲开,在南君赫期待的目光下,颔首回道:“只要能化解了她身上的怨气,自然可渡。”
南君赫喃喃着道:“化解怨气……化解怨气……那,那这怨气该如何才能化解?会不会,会不会伤害到她?”
容与视线盯着南君赫那只抓着云染衣摆的手,眯了眯眸子,走上前在云染的脚边蹲下来,眼眸含笑的看着南君赫,道:“了却其生前怨,便可化解了,只要她有诚然悔过之心,也并不会伤害到她。”
边说,他边伸出手,用手中合着的折扇拂过南君赫抓着的云染的衣摆处,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抚开。
南君赫现在的思绪都被容与的话引去了,一点都没有在意自己被拂掉的手。
倒是云染,垂眸看着容与拂掉南君赫的手后,还在她衣摆处轻轻拍了拍的小动作,柳眉微挑。
激动之余,南君赫依然心怀戒备,略迟疑的问道:“你们……不是在骗朕?”
容与起身道:“我们为何要骗你?你真以为我们拿叶栀没有办法?上次见她之时,如若不是她跑得快,当时我们就能将其斩杀,之所以会来找你,目的就是为了了解她的怨气根结所在,化解其怨,拯救你们南樱国那些无辜受累之人,在此前提下,渡她去往生。”
“朕如何才能信你们?”南君赫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他们。
云染蹙眉,郑重其事的道:“我云染言出必行,从不诓人。”
南君赫后背倚在身后的树干上,仰着头盯着云染看了好一会儿,双眼中有明显的挣扎和犹豫。
田佳盈瞧着南君赫婆婆妈妈的样子,有些不耐,“我们既然答应了你会尽力渡她去往生,自然不会食言与你,你还有何可迟疑的?”
虽然在她看来,叶栀涂害生灵,合该被缚灵摧之,但念在她生前为保家卫国的一代功勋之将,又蒙受冤屈以致惨死,倒也不是不可以对她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