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云染很是熟悉，在幻境之中，她是她的婢女，名唤绿芽。

不过，她的情况好像跟刚才的妇人和铁牛的儿子都不一样。

只见她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抱着自己，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的痛苦，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些什么。

她的声音太小，云染走上前后，才隐隐约约的听清楚了她的话。

“我是绿芽，是云小姐的婢女……不……不对，我是小玲，是铁牛的妻子……不对不对，我是绿芽，是婢女……不不不……我是……我是……我是谁？”

听到这些，云染心中了然。

看来，她是在两个身份之中迷失了自己。

念及此，云染走上前坐在了床沿之上，刚一坐下，便惊动了正缩在角落的人，她像是受到了惊吓，豁然抬起头看向了云染，条件反射的向后躲了躲的身子。

然而，待看到云染的这张脸后，她愣了一下，动作瞬间僵了僵。

“云……云小姐？”

视线越过云染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容与，她双眼顿时睁大，忽然急急地从角落里爬出来，俯身就这么恭恭敬敬的在床上对着容与跪了下来。

边跪边高声喊道：“参见皇上。”

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