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没料错,就算是在大盘崩了的环境里,也有一些股票是会涨的。
开启了当初“六鬼闹东京”、靠炒外汇赚得盆满钵满的阪和兴业这些会社老板,是现在仅次于陶知命的那种“投资之神”。
其他人会亏,他们会亏吗?不仅他们这么觉得,小野寺财富不也这么觉得,正在买入阪和兴业这些股票吗?
大量的韭菜们只会崇拜他们过去的战绩,意识不到阪和兴业他们当时是胆子大就能赚钱,更不像陶知命这样开了挂。
阪和兴业的股价,是在三重野复明年3月份一次性祭出加息100个基点的超大招之后才坚持不住,从顶峰飞速下跌的。
在那之前,陶知命还有得赚,而且可以推波助澜,用这样的股票在接下来这几天里先帮着大盘冲破4万点。
涨得越高,跌得越猛啊。
等他挂了电话,才在安静的气氛里听到了邱淑珍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
陶知命不由得笑起来:“啧啧,是不是想跟着买,大赚一笔了?”
“……我没本钱!”邱淑珍也没有不承认,还露出了小财迷一般的可爱表情。
陶知命看得意动不已,伸出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促狭地说道:“你很有本钱啊。”
说着,视线就往下,探寻着她若隐若现的诱人风光。
说起来王胖子当年虽然让她拍了很多迷死人的电影,但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观众看到全貌呢。
若隐若现,正是她成为整个香岛男人的欲望的原因。
当然了,现在王胖子还没来得及将她说服,这全貌,陶知命已经探寻了多遍。
听到陶知命的调侃,邱淑珍不由得怔怔地问道:“陶哥,你这次……到底计划着多大的生意?那天晚上你说……邱小姐该梳辫子了,圣诞节快乐。明天就是圣诞节,你说的那个大神仙又宣布明天加利息……”
陶知命翘起嘴角,头已经凑了过去,闻着她因为心情比较激动,浑身发烫而氤氲出来的幽香:“那你觉得,这该是多大的生意呢?”
“……反正肯定是亿为单位的,还是刀乐,对吧?”
邱淑珍虽然还没有开口过,但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金钱会给她带来的刺激只是迟早的事。但想到以亿为单位的刀乐可能与她有关,邱淑珍也不禁觉得口干舌燥,何况他的呼吸,已经被汗毛探知到了,因此激发起皮肤上些微的疙瘩渐次冒起。
“你猜的,一点都没错。”陶知命心想那不是一定的吗?毕竟《福布斯》都说他有超过百亿米元了。
他缓缓接近邱淑珍的耳畔,仅仅用气声,小声地说着悄悄话:“现在,先给你几个亿吧……”
声音有如魔鬼,邱淑珍一下子就感觉软得无力了,意乱情迷地问道:“你说……什么?”
圆圆的邱小姐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揉扁,带着混乱的思绪在几个亿的冲击中扭曲颤动。她在这种感官的爆炸后,听完陶知命小声的解释,再次情绪爆炸了。
陶知命惬意地纵声大笑,与邱小姐的快乐,外人实不足道也……
……
平成初年的圣诞节,已经不再需要因为昭和的逝去搞什么情绪克制了。
狂欢之中,年轻男人们继续为今天怎么哄女神开心而储备着钱包。
开盘之后一举冲破3万9000点的霓虹股指,对很多已经懂得股市投资的年轻人来说是个非常好的开端,这是三重野复送给年轻人的最后一份礼物。
他们底气十足地度过了一个圣诞节,在这个股市崩盘前,平和元年最后的一周里,前半段是极其快乐的。
三天内大涨了1000多点的霓虹股市,让无数人肆意进行了最后的狂欢。金钱的攻势下,同样有很多女孩彻底沦陷,让某些人尝到了大海的味道。
随后,时间来到了这一周的下半场。
周四,12月28日,霓虹股指终于冲破了4万点,整个霓虹的韭菜们都在弹冠相庆。
陶知命特地打电话问了问青田永臣,卖给他的wanderdance旗下舞厅,这一天晚上完成了史上最高的单日销售额。而这一天,甚至不是周末。
醉生梦死的霓虹人有许多甚至第二天没能早起去上班,反正现在就业市场供不应求,雇佣制是终身的,昨天赚到的,够今天扣的了。
又有哪个社长不能在这样的时刻理解一下社员们想庆祝一番的心情呢?
在霓虹,氛围很重要啊!
东京的诸多酒店里,有不少人快到中午时才从宿醉中悠悠醒来。
此刻,就有一个这样的年轻人缓缓醒来。
带着满足的表情看着床上仍旧睡得香甜的少女柔嫩的身姿,他再次肆意地满足了一下手上的触感,惹起一阵不满的哼唧声后就得意地爬了起来。
打开了房间中的电视机,他就往卫生间走去。途中,地板上是被丢下去的校园制服。
前辈们说得没错啊,花那么大的心思去追求会社里高傲的女人们干嘛呢?拿出一小部分的薪水,就能换着口味和来自校园里的少女成为亲密的朋友,这才是最美妙的生活啊。
现在交际确实很困难啊,确实很需要援助啊,不知道最开始发明这个词的人是怎么想到这么具有讽刺意味的说法的。
洗漱台上的镜子里,是得到了释放之后非常惬意的脸。
荷包越来越鼓之后,整个人似乎也越来越帅气了呢。
刷着牙的人,隐隐约约听到电视机里的声音,刷牙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然后停了下来。
安静了,听得更清楚了一些。镜子里的脸露出一丝不相信,另一只手还揉了揉眼睛。
是不是还没睡醒?
就这样带着满嘴泡沫跑到了卫生间外,听着他们说的话,还有滚动的文字消息,他终究是张大了嘴巴,任由嘴角的泡沫滴到地板上。
眼睛里,是惊慌、不敢相信、懵逼,又带着忐忑、期待、甚至祈求。
在冲过4万点后,这个时空的霓虹经济指数,在12月29日这一天也同样开始了下跌。
是暴跌。
开盘两小时,暴跌了600多点,跌回到了3万9000多,仍旧还高于另一个时空的最高点。
冲得更高,崩得越猛。
慌慌张张的年轻人看着电视上那个数字,每刷新以后总少了一些,只觉得心里也有什么正被一下下的挖掉。
他终于忍不住了,顾不上牙还没刷完,跑到了床头就开始拨打房间中的电话。
对面是忙音,他脸色一白:是了,这种状况下,证券公司的电话肯定已经被打爆了吧?
再也顾不得上班了,也顾不得还在熟睡的可爱妹妹了,更顾不得收拾到非常体面。
头和脸都没洗,衣服只是草草穿好。他打开了钱包,本来应该很潇洒地留下很多张万円大钞的他,咬了咬牙之后还是潇洒地留下了那么多。
没关系,这只是暂时的!
开着新买的丰田车离开了酒店,他通过车上的收音机继续听着,手不由得越握越紧。
今天路上的车似乎都不规矩了一些,他焦躁起来之后,按喇叭的频率明显加快了。
和整个城市已经隐隐躁动不安的气氛不同,过来援助他的可爱妹妹和他在温暖狂热的夜里勇攀高峰之后,仍旧陷于安恬的睡梦里。
一夜之间,霓虹热得让人失去理智的泡沫经济,在夏国农历腊月初一的这个夜里,仿佛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冷锋。
这个泡泡,“啪”地就破了。
雪崩开始的时候,没有一粒雪花是无辜的。
此刻开始,它们勇闯天涯。
这口味,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