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我岳父之所以会被叫去配合调查，是你提供了资料。”唐旭晓斟酌着语气问。

“是。”傅子宸没有否认。

唐旭晓没想到他会应得那么干脆，倒是愣了一下。

目光复杂的看着傅子宸，声音很轻的，“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子东是他的哥哥啊！

他爸不在之后，给他又当哥哥，又当父亲的人。

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是因为彼此之间有什么大破天的利益冲突吗？

可利益有亲人重要吗？

“我不想瞒你。”傅子宸平静的回答，而一旁的林籽瑜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无声的给他安慰。

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但她站在他这一边。

“呲！”唐旭晓无力的笑了声，“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告诉我吗？抛开思琪的关系，我们俩也有二十几年的友谊吧？”

傅子宸沉默了。

幽深的眸像是冬夜里的一口枯井，黑洞洞的，又冷，又了无生气。

“我爸和我伯父的车祸不是意外，我姐的事情也不是意外，上次在Y市的车祸也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那是什么？”唐旭晓条件反射的问，放在膝盖手的用力的扣紧。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傅子宸淡淡的反问。

最后，唐旭晓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山海绘，脑海中只记得傅子宸的一句叮嘱，不要告诉思琪。

心已经凉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