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医无奈的摇摇头,“要不是老夫瞧着是宰相府的嫡出娘子,才不会跟你这婆子跑着一趟,你这婆子怎得还不知足了。”
花嬷嬷因为是罗夫人的奶嬷嬷,自小就跟在罗夫人身边便是常常和这个王御医打交道,毕竟是武将世家,现在庆国又常年打仗,看大夫找御医那是常事儿,便自个琢磨出一套对付这些老御医的法子,瞧着王御医要恼,便笑眯眯的告罪道,“大人说的是,大人医术了的,又还年轻力壮,怎的能妄自菲薄,老奴也是无法,府里嫡出娘子病了又是老爷和夫人的心头宝,自然是着急了些,要是大人要怪罪,便也是等看过娘子的病后在罚老奴,那时老奴定是不会分辨的。”
王御医摇摇头,“罢了,罢了,你这老婆子的嘴真真还是跟将军府里似的,由比当年还甚了,老夫大人有大量便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花嬷嬷笑着点头,“是是是,多谢大人大人有大量了,您在快些,马上要到了。”
今笙一晕倒便被几个力气大的奴婢搬到了乌木勾金雕花三门床榻上,她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昔何处,只见白雾中有一位红衣笑的十分张扬的女子在唤她,耳边似乎似有似无的响起婆陀呢喃的佛声。
今笙一脸警惕,若是她是猫估计已经炸毛警告了:“你是什么人?”
那张扬肆意的女子笑吟吟,声音清脆好听,“我是你呀?肆意张扬的你呀,你忘了吗?”
今笙慢慢的靠近她,皱着眉反驳道:“我不认识你,我从不穿红衣,也不爱张扬。”
“呵呵呵!”张扬肆意的女子轻笑出声,“你忘了,你果然忘了,5040年农历七月十五,是你让我那个时候出现的,你忘了?是你说要我和你走的,你怎的忘了?”
今笙瞪大了眼睛,5040年农历七月十五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日子,那是爸妈离开的那天,是天塌了的日子。
今笙着急,想要身上抓住她,“我忘了什么?我该记得什么?”
张扬肆意的女子摇摇头,“你会记得的,我是你,你是我,是我拉着你走出汽油爆炸的车,是你说我穿红衣最美,笑的张扬肆意最迷人,是你说有一日会来寻我,让我日日夜夜陪着你,你忘了你忘了,为什么你会忘了,会忘了?”
今笙看着张扬肆意的女子越说越生气,她的身边越来越模糊,明明近在咫尺,想要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她想知道的更多,但手腕上的五琉嵌金凤尾链琉璃珠子烫的像要生生世世刻进她骨血里。
还不带她回神,耳边便传来罗夫人焦急询问王御医的声音,“世伯,如何,我的娇娇如何,如何了?”
王御医无奈,“无事,无事,便是有些气血不足,多多休息,日后多吃些补血的膳食便好。”
罗夫人焦急,“为何娇娇昏迷不醒,要不您多看看,娇娇后脑伤了,您要不在看......”
“不用,不用。”王御医摇摇头,装恼道:“怎的,你是不信老夫的医术,还是对老夫这么多年看诊有疑问,老夫说无事,便是无事,只不过姐儿失血过多,有些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