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衣无意中瞄到不由的抿嘴偷笑,无论年纪大小,多么风流倜傥,超凡脱俗的男子,被陌生女子擦摸肚脐下方大概都不会有什么愉悦的心情。
而这男子虽年少豪放不拘,但眉宇间却隐隐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豪华之气,让人无法对他生出亵渎轻视之心。再看他言行举止形式作风,若非出自高门大户自小熏陶,便是久在上位积习而成,否则绝难有那种发自骨子里的自信练达洒脱。
薛青衣一边给他擦拭污血一边眼睛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和芊细的腰身,好完美的线条,好舒服的触感……
司马焯烈在她对着自己腹部的皮肉‘聚精会神’的狂擦了近半盏茶的时辰后终于忍不住颦眉抬头望向她,却对上了一双不知在想什么的杏仁眼。
薛青衣在对上司马焯烈无奈的黑眸时才回过神,不由得干咳来化解自己尴尬,虽尴尬但却很坦然。
司马焯烈看着她纯碎欣赏的神色,深深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嗔怒和几许无奈。
冷哼一声把头转到一边,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好了没有,不用再擦了,随便上点药就行了。”他要不是此时无力的连手都抬不起来,怎会让她给自己上药。
“哦,差不多了。”薛青衣慌张进入马车里,拿出一件贴身白绫小衣,给他轻轻的缠好伤口。
司马焯烈张了张口似想阻止,但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轻叹一声转过头去,黑眸中异彩一闪而过。
薛青衣哪里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贴身衣物是不能随便给男子使用的,她只知道外衣比较硬且细菌多,这白绫小衣是之前在城里买的,质地轻薄柔软很适合做绷带使用。
到了路口,她怕司马焯烈伤口进裂,喝止住了他将要跳下车的动作,无奈的只好作为全职车夫好好策马。
司马焯烈待疼痛略微缓和,靠着马车曲着腿笑道“你这小丫头好生奇怪,叫我下车的是你,不让我下去的也是你。”
她这不是怕他死在路上了么,虽这么想却没如此说,只是嘴硬道“咳,我这不是怕后面还有追兵嘛,免得你下车了,人家不知道,追着我的马车跑就不好了。”说着便扯开话题继续道“喂,你这打了这么久该饿了吧,我去给你些拿吃的。”
薛青衣拿来包袱里的干粮,她年纪不大,向来胃口也不是很好,吃了个馒头便不在吃了,把包袱里剩下的都给了已经吃了三个馒头仍意犹未尽的司马焯烈。
司马焯烈微微摇首道“我吃饱了,你吃吧。”
薛青衣笑道“我才是饱了,你吃吧,男子的胃口比较大。”
司马焯烈挑了挑剑眉,斜眼看着她道“你还知道我是男子哦?”他容貌生的俊美,此刻软靠在车门上,姿势本就懒散,再加上斜眼挑眉,这模样让人见了不由得脸红。好在她的灵魂早就过了那情窦初开的年纪,不然就得沦陷在他身上了。
薛青衣咽了咽口水,迷茫间对上了司马焯烈似笑非笑的黑眸,那黑眸明灭闪烁在阳光的照射下璀璨绚丽仿若天边的星子美的如梦似幻。
“啊,那个你怎么会被追杀?”薛青衣胡乱的找个话题问道。
司马焯烈随意回答道“近年来楚国边境频频出现悍匪,劫财劫色滥杀无辜,吾皇前后排了几名大将前来但都有来无回,被这边境的几个寨主联合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