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不乐意霍石秀这么贬他,反驳道“嘿!我说老黑,和尚我何时见利忘义了?”
“你如何不见利忘义了!你不见利忘义怎得见兄弟我手头正紧也不帮助帮助!”
“好你个老黑,只准你的银子留着买酒喝,就不准和尚我的银子留着买酒喝了!”
他们两人拌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身为徒弟的薛青衣都是司空见惯,何谈常常与他们呆在一处的张清。
张清也不管身旁的两人,随意的交代了薛青衣几句便拉着二人离开。
他们走后薛青衣也不停顿,叫小珠收好师傅们的礼品之后便快速朝薛悦颜的院子走去。
薛悦颜的院子离她的竹楼不远,提快脚程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衣儿,你怎的来了?来来来,这边坐会,这么热的天,你过来做甚?你看这满头的汗,小红,速去给三小姐拿碗冰镇的酸梅汤过来。”刚走进院子便见薛悦颜拿着收拾好的包袱从房间里出来。
薛悦颜见薛青衣过来,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后连连拉着薛青衣到院中亭子里坐下,叫过婢女拿来解暑之物,还心疼的给薛青衣扇风擦汗。
薛青衣此刻被满满的幸福感填满,薛悦颜果然说到做到,说是会把她当作亲生女儿般对待,那便会,眼前这何止是如亲生女儿般,简直比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亲厚许多。
“姨母一会儿便要出门,可都不讲与衣儿听,衣儿这知晓了怎能不过来……”薛青衣红着眼向薛悦颜撒娇道。
薛悦颜摸了摸薛青衣的脑袋柔声道“张清兄弟他们都与你说啦?哎,姨母不告知你是想让你安心练功,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还这般的小,很多事情本,本不该你来承受啊!”
这些时日听下人们禀告,衣儿白日随着张清他们练功,晚上关上房门灯火通明的房间也不知在捣鼓何物,她也不想去探听什么,只要衣儿高兴便好,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不该她来承受吗?爹娘与村名们的惨死还历历在目,当日恐状如同惊悚的恶魔,令她无时无刻的不在回想,每每想忘却、想压抑,却只会加倍的提醒着自己那深入骨髓的痛。
薛青衣也不想反驳薛悦颜,免得惹的她担忧,只是故意卖萌来缓解离别的气氛道“姨母你这般对衣儿好,大姐、昊表哥跟莹儿表妹知道了,怕是要打翻醋坛了!”
“哈哈哈哈……”薛青衣的话令薛悦颜欢愉的呵呵大笑“要说吃醋啊,你大姐与二哥倒是不会吃这醋,就是莹儿…,哎,莹儿她父亲因我而死,我对她有愧啊…,所以从小极为宠爱于她,凝儿与昊儿比她大上几岁,对她亦是千般疼,万般爱。以此把她宠的无法无天,性子及为刁蛮霸道,好在她并未作出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不然待我百年归老也无法面对她已故的爹爹。”
见薛悦颜提起薛莹,薛青衣立即表态道“姨母放心,衣儿日后定会找个机会化解我与表妹之间的误会。”
“总镖头,酸梅汤。”这时候一个红衣丫鬟端着一碗酸梅汤递给薛悦颜。
薛悦颜接过酸梅汤,又递给薛青衣,待她接过继续道“你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姨母自然是高兴,若是不能,衣儿你也不要强求,做何事都讲究一个顺其自然,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