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娇声道:“呀,你别处罚他们……”语声一顿大方接道:“我还想谢谢他们呐,若不是他们,我怎么会有机会与你单独相处……”
薛青衣咬住下唇心中忽地很不是滋味。
“夜深了,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这样于理不合,郡主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免得惹人话柄。”贾锡之变相的赶人道。
“可是昨日在皇后娘娘的花园内,皇上不是已经为我们赐婚了吗?我待在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早晚都是你的妻!”安宁不悦的反驳道。
薛青衣虽早有心里准备,但听到了祈皇已经为他们下旨赠婚,仍禁不住心跳加快,脑袋轰鸣,若不是扶着门框怕就要一头栽进屋中去了。
好半晌房中都寂静无声,薛青衣忍住不适屏住呼吸,抬手把门帘拉开个小缝,凝目看去。
只见贾锡之沉默地站着,安宁慢慢伸出颤抖的手,抚上他琉璃般的脸颊,神色痴迷眸光如梦地道:“锡哥哥,我是真的爱你……。”
薛青衣的心骤然如被针扎,痛得再看不下去,但坚毅的神经让她小心的放下门帘,无声的阖上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出贾锡之的寝院才加力狂奔。
没有泪只觉得痛,她早已清楚明白地知道,这时代是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制,婚姻因此没有委屈惊讶的泪,只有要失去贾锡之的痛。
原来她无论怎么假装,怎么坚持,怎么排斥,还是这么不舍得他,原来他早已在她心中扎根发芽。
薛青衣不知道乱走了多久,看天色已是戌时,夜黑无星无月,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她此刻在舍与得之间挣扎徘徊矛盾纠结,是完全放弃尽快离开,还是为自己争取一次,去跟他摊牌,倘若想她留下就不能再娶别人,她要一夫一妻的婚姻。
想了许久,心下也拿不定主意,无意识的放步慢行,忽然醒觉抬头却发现自己又走回了贾锡之的寝院。
她苦笑摇头,若这是她的潜意识,那便跟着感觉走吧!
下定决心之后,薛青衣深吸气迈步走进贾锡之的寝院,决定跟他坦承想法,好好谈一谈。成功当然最好,即便失败也省得她将来后悔一生。
此刻他院中仍是没有人影、寂静无声,但给她的感觉却又和方才不一样,可转头四顾,又没看出来有何不同之处,只是心慌意乱隐隐不安。
这种不好的感觉几乎令她转身开溜,可临阵脱逃却不是她地性格,‘既来之则安之,薛青衣你可以的!’在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
微微定神,吸气挺腰踏上石阶,伸手才想拉门。
哪知暗影里忽然‘倏’的扑出一个矫健地黑衣人,一言不发的抓住她伸出地手用力一拽,她便不由自主的扑向他怀里。
今晚夜空漆黑如墨,薛青衣虽无法看清黑衣人的身型,但这气势绝对是贾府的暗卫无疑。
她心思电转,心中暗想‘难道这暗卫眼瞎了或者是新来的不成?她虽不是常来贾锡之这里,但他身边的人都是认得她的,既然如此,这黑衣人为何还敢对她出手?’
她想着并不反抗,而是顺着那暗卫的力道,加快速度闪电般扑进他的怀里,立掌如刀狠狠切在他的颈动脉上。
那暗卫似乎是见她一拉就倒,以为她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随而放松警惕,被她算计的一掌击昏。
薛青衣把那暗卫击倒,心中不由担忧贾锡之是否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