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她稳住身型,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挥刀斩断被挂住的长裙,长裙变短,齐膝而过,也顺便让她方便了攀岩。
悬崖比较陡峭,她无比小心的从树干上站起来,浑身无一处不痛,却也不敢用手去安抚,为了避免视线的冲击,她的眼眸更是丝毫不敢向下看。
待在树干上站稳脚,她举起手中的匕首,用力插在石缝中,准备借力攀爬,却无意间扫见右手边上的一株植物,植物有两节,叶又似花,花又如叶,每节八片尖长绿色花瓣,她压下喜悦的心情,缓缓伸手,徒手把植物的根茎刨出。
“哈哈哈,果然老天不会亏待每一个真心付出之人,同等的努力便会有同等的收获,祈扶苏……你有救了……。”薛青衣靠在崖壁上,捧着千辛万苦找到的术钗,喜极而泣,本是浑身无力酸软的身体,此刻好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
她擦干眼泪,把连土的术钗,珍之再珍的轻轻放在怀中,再扶着匕柄一点一滴地向上爬。
爬上几步,她便稳住四肢,抽出匕首,再插入石缝,以此类推,待她爬上山顶之时已是筋疲力尽,四肢发颤。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薛青衣双手紧拳,抠住自己掌心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理智告诉她无论如何也要把药引送回去了才能倒下,在疼痛与思想的催促下,她不得不站起来,一瘸一拐的缓缓下山。
马大婶家中——
“神医,都到寅时,那姑娘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马大婶一边朝门外张忘,一边看着如同仙人一般的白衣男子,担忧的问道。
“她回来了!”白衣男子一边收针一边扶起眼前端坐在浴盆中的祈扶苏,又冲着马大婶道“马大婶,您再去给他换一盆水。”
马大婶点头答应,跑到门外站了半晌,心中疑惑‘神医不是说那姑娘回来了么?怎么不见人?’
待在一旁没什么事做的马大叔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搀扶。
没过多久,果然如神医所言,薛青衣跌跌撞撞的从门外走进来。
马大婶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看着如同血人一般的薛青衣,惊呼出声“呀!姑娘,你怎么弄成这样?赶紧进来让神医瞧瞧。”
大婶惊慌的想扶着她,却无从下手,她身上简直没有一块好的肌肤。
“神…神医,我…我找到…术钗了,看…我找到了!”薛青衣冲大婶感激的笑了笑,边走边冲背对着她的白衣男子扬声高兴的叫道。
白衣男子回过头来,漠然的瞟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道“放在桌上便可。”
薛青衣听话的走进房间,但因腿脚无力,而被门槛绊倒,‘哎哟’叫了一声,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姑娘?真是可怜,哥哥中毒生死不明,自个也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马大婶赶紧急冲冲的跑过来,抱起地下的薛青衣,碎碎念的把她扶向另一边的木榻上。
“神医,您赶紧去看看姑娘吧!她似乎伤的很重。”马大叔捡起地下掉落的术钗放到桌上,看着伤痕累累的薛青衣,于心不忍的对着白衣男子哀求道。
神医连头都没抬一下,只顾给祈扶苏施针,马大叔、马大婶也不好再催促。
待治疗结束,把祈扶苏抬上姜黄木床才悠悠走过来查看薛青衣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