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自建国以来已历经六任帝王,而第六任帝王晋武帝君子阑缠绵病榻半年之久后在七日前驾崩于昭阳殿。
在此之前,朝中有两位炙手可热的帝位继承人,一个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各位皇子们的皇叔宸王君鸣凤,一个是与太子殿下君相宇。
虽然,太子名义上是帝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可实际上,这位太子殿下并没有什么才能,相反,倒是宸王于国政之事上颇有见解,先皇也多有倚重。
朝中不少人因此偏向了宸王一派,毕竟先皇是个十分看重国家发展的帝王。也因此,太子殿下一直将宸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时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如今,先皇突然驾崩,又没有明旨诏发,宸王出征在外,太子便顺理成章以太子之便利继位,自号晋惠帝。
年轻的皇帝继位,一上位便迫不及待地肃清对立,将边境告急的晋朝国情置之不理,宸王劝说迁都易守难攻的鲁地,以保全国家实力,遭到晋惠帝强烈反对,甚至被扣上了宸王意图谋逆反叛的帽子。
宸王大怒,当庭拿出一张盖有玉玺的空白圣旨,扬言:“我若当真要反,你觉得你又能做什么?”随后扬长而去。
就在众人猜测宸王会用这张圣旨做什么的时候,太子殿下孤注一掷派了不少死侍去刺杀宸王,可惜败了,甚至于有一个死侍透漏出当年趁着宸王不注意时暗中袭击他头部之人正是太子殿下派出的。那次暗杀声势浩大,虽救回一条命,但却使得宸王落下一个畏光的毛病,整日里将自己裹在黑纱里,见不了人。
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顾音书无奈地扁了扁嘴了,虽然十分嫌弃,但还是十分配合地“被吓了一跳”。
顾梦龙作恶成功,只不过因为夫子他都快郁闷死了,不客气的将顾音书扒拉下来,自己躺了上去鸠占鹊巢,挑眉斜眼道,“不是说,要来给我送吃食的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睡着了,脸色还这么难看。”
这要是以前,她一定一脚将这个人踹下去,瞧瞧,这像是一个哥哥能做出来的事吗?
不过,重活一回她却是无比怀念,于是狗腿地立在一边给顾梦龙又是递水果又是递点心,“哥哥,我是准备在这儿躺一会儿就去的,谁不知道你们那个夫子最是拖堂,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噩梦。”
顾梦龙惬意地躺在妹妹的躺椅上,享受着来自妹妹的贴心照料,心情爽歪歪,“青天白日里做梦的你是头一个,什么噩梦啊,说出来哥哥给你解解梦。”
顾音书偷笑,这人从小就学习不好,所以后来才做了将军,而不是他理想中的大宰相,“哥哥什么时候都会解梦了,可见夫子的确是个有本事的。”
“你别跟我提夫子,提起他我就,算了,算了,不说他了,说说你那噩梦吧!”
可能是太饿了,顾梦龙吃的有些猛一不小心被桂花糕噎着了,躺着作妖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憋红了脸捂着脖子指向一旁的水壶,“快,水!”
顾音书手忙脚乱给他递了水,又帮着顺了气,好不容易将他救了过来,这才发现匆忙间将茶水撒了不少在他洁白的衣袍上,新茶色泽鲜亮,茶渍沾染过的白袍怕是穿不成了,她不客气的笑了起来,这人最是臭美,不若让他就这么出去走一遭。
顾梦龙这厮平日里最爱干净,所有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白衣,因为觉得只有白衣才能衬托出他的绝世英姿。
被嘲笑的顾梦龙不干了,一跃而起追着妹妹在院子里绕圈子,两人你追我赶,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
正巧,下了朝的兴国公来看女儿,因着女儿小书最近时常精神不宁,他特意绕道去太卜大人那儿问了一卦,顺便请了一个平安符回来,撞见儿女正欢欢喜喜打闹着玩耍,脸上虽然不认同,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只不过,眼看着小书被哥哥欺负的连连讨饶还不肯还手,他忍不住呵斥那个没有一丝做哥哥自觉的小子,“顾梦龙!你给我过来,谁让你欺负妹妹的?小书要是哪里磕了碰了,我拿你是问。”
顾梦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收回自己的爪子,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心中叫苦不迭,妹妹可是这老头的心肝宝贝,连自己都要靠边站,看来免不了又要挨饿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