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疑，宁如杉终究还是执着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说过，宁皇后是聪明的，一个聪明的人，如果沦落到那个地步，还不知道反思，那就太不符合‘人设’了。”

温舒怀被反驳，脸上却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一直保持着微笑，道：“可是宁小姐方才还说宁皇后蠢呀。”

宁如杉道：“温小姐，我还没有说完。宁皇后的蠢，是她在某个时期经历过的状态，这点不可否认。但是她一定会有觉醒的时刻，这才是聪明女性的力量。”

她偏过头去，看着苏益川，非常坚定地道：“蠢是一个过程，不能忽略，可能每个女孩子在坠入爱河后，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犯傻。拍出来这样的‘蠢’，是一种真实。而犯蠢过后的觉悟，才是宁皇后特别的地方。”

“她身出名门，父母宠爱，当然也是个骄傲的人，她在那样的深宫中，一定也觉醒过，挣扎过，但在那个时候，女性是悲哀的。我觉得《宫阙》不能简简单单地刻画宁皇后所谓的美和才情，一定还要拍出制度的残酷。”

“只有这样，大家才会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了解到过去女性的不易。”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更何况，在一个王朝摇摇欲坠的时候，宁皇后还能包揽‘贤后’之名，怎能说她完全没有心机，只有善良？”

话音方落，苏益川“哈哈”大笑，把两手击到一起，道：“不错不错，听到你们这种思维的碰撞，我仿佛看到了剧本研讨时的热烈。看来两位女士都是才女啊！不论今天的试戏是谁成功了，我都是捡到了宝！”

孟霄在一旁，悄然松了口气。

一直以来，他都是站在挑拣演员的角度，很少有带着人去努力达到导演要求的情况，现在他可算是明白了经纪人的不易。

而温舒怀依旧笑着，还附和道：“看来宁小姐对宁皇后的理解，也十分深刻，果然是本家啊，希望宁皇后听到宁小姐这段话，会欣慰地觉得有人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