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好上马,冲向场中敌人。
“歇蒙乐,说真的,我很佩服你,即使花甲,你的信念依旧没变;战场上的凶险、危难,你都能冷静应对,要非敌对,我真想和你拔酒言欢。”
迷糊睁眼,歇蒙乐神情恍惚。
本来年事已高,又长期生活在深山,歇蒙乐常年被病魔骚扰。
如今浑身是伤,又疼痛难忍。
要非歇蒙乐体格强壮,也许现在他以痛死。
伸出手,达尔特将歇蒙乐小心拉起。
叫几个士兵过来,达尔特让其搀扶上马。
“你是一个马上将军,要死,也只能死在马上;这是作为敌人,我唯一能做的事。”
用手紧抓缰绳,歇蒙乐用力抬头。
随着一声惨叫,己方骑兵彻底覆灭。
望着姹紫嫣红的云霞,歇蒙乐不由露出笑容。
也许想触摸云霞,他极力抬起手臂,却因疼痛无法抬起。
鲜血直流,整个马背染得通红。
“达尔特,平心而论,作为军人,谁都没有错;不同是我们的立场,因立场相对,我们才不得不拔刀相向;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和你把酒言欢。”
“如果你的话应验,在下面摆好酒桌,到时候我来陪你。”
仰天大笑,歇蒙乐连说三声“好”。
猛然低头,歇蒙乐微笑趴马背上。
摘下头盔,达尔特闭眼默哀。
片刻,睁开眼,达尔特下令将其厚葬。
翻身上马,看一眼歇蒙乐尸体。达尔特眼角有些红润。
虽是敌人,但达尔特很佩服歇蒙乐。
作为一名年老的退役军官,在得知儿子死亡后,毅然加入反抗军。
在蚊虫横行、物资匮乏的深山,一呆就是十年。
不说别的,就这份信念足以让人为之敬重。
勒马离开,达尔特身影消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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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飞袭,上百箭支掠过马匹。
闷哼一声,一支羽箭射中多拉尔后背。
降低身子,多拉尔勒马逃窜。
“多……多拉尔,你自己跑吧,我是军队指挥官,他们是冲我来的;离开我,他们不会再死追你了。”
闻声,多拉尔怒火冲天。
“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的命是谁给吗?”
也许浑身无力,对于多拉尔呵斥,艾文没有在意。
“我……我当然知道,但知道有什么用?敌人有数百人,一旦分兵,我们只能被围;能逃一个是一个,有必要全部入坑?”
冷面骑行,多拉尔没有理会。
正如艾文所说,见敌人狂命逃窜。
敌军分兵,从不同方向合围艾文。
狠下心,无视前方敌军,多拉尔急速冲去。
手持弓箭,前方骑兵同时射出。
猛然倒下,多拉尔胸前全是弓箭。
瘫倒地上,艾文轻呼多拉尔名字。
一动不动,多拉尔眼望天空。
翻身下马,所有敌军靠近艾文。
距离还剩五米,一阵狂风呼啸而过。
诧异看彼此,所有敌军断成三截。
瞪大眼睛,所有人头皆难以置信。
骤然飞出,一个黑袍人来到艾文身边。
将一颗黑色药丸喂进艾文嘴里。
伴随一阵瘙痒,身后伤口开始愈合。
怀抱艾文,看一眼周围。
身影忽扇,黑袍人消失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