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德姆卡的装傻充愣，如果艾文不知道真相，还真可能因此作罢。

然而德坎娜用『性』命发誓的消息，足够说明它的真实『性』。

在这类强者面前，艾文除了顺从，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艾文打算公开真相。

通过主动摊牌的方式，获取德姆卡额外的帮助。

“德姆卡先生，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有一种特殊技能，需要消耗寿命才能使用。

“它能让我看穿别人的内心，获知隐秘讯息；我在离开城区之前，通过探查伊芙琳，获知了您帮我的目的。

“我承认，最初看到这个结果，我恨不得立刻过来，斥责您那自私的欲望；然而我今天才终于明白，不管是人类自治，还是恶魔统治，战争都永远存在。”

艾文最后所说的言论，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纵观人类历史的进程，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互相残杀。

艾文以前只在书上看过，即便可以想象画面，也没有亲身经历那么印象深刻。

德姆卡扭头看向左右，发现几名老友，从四周缓缓过来。

谢菲斯坐在他俩中间，仔细盯着艾文，问：“孩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再说什么？什么自私的欲望？”

艾文『迷』茫地注视着他，不明白几人的关系，到底处于什么状况？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利益共同体，应该知道德姆卡的欲望。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应该还被蒙在鼓里。

“谢菲斯，我们在一起九百多年了，你难道真要怀疑我的忠心？”

面对艾文的质问，德姆卡可以保持镇定，『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然而在昔日同伴的面前，他的伪装幼稚可笑。

只要他们能找到蛛丝马迹，就可以获知真相。

“德姆卡，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以前，我不会刻意针对谁；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也愿意听从你的号令，但我不想出现万一，所以必须刨根问底。”

谢菲斯拿出罕见地严厉，第一次对待德姆卡。

他焦急地寻找对策，下意识观察周围，做好狡辩不成就逃跑的准备

“艾文，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用『性』命起誓；它涉及的范围太大了，你必须为此负责，说出你知道的事情。”

看着谢菲斯眼里期待的目光，艾文迅速整理语句。将德坎娜给他说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只不过没说她的名字，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德姆卡，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艾文按照他的要求，每说一句话均会赌咒发誓。

谢菲斯不愿相信这个真相，在心里反复挣扎一会，最终无奈转身，一脸严肃道。

“很多时候，你们自以为需要坚持的事情，其实根本毫无意义；上天赋予我们这么强大的实力，为什么非要隐藏？”

“正因为你肩负着重任，才有资格获取强大的实力；现在你背叛了最初的信仰，还口口声声说坚持无用，那我问你，对你而言，什么有用？”

谢菲斯手指德姆卡，气得浑身发抖。

遥想当年，德姆卡作为年龄最大的人，一直悉心照顾大家，相辅相持直到现在。

如今一切物是人非，当初乐善好施的德姆卡，此刻蜕变成恶魔的爪牙，变得让大家陌生。

“对于当年的我来说，坚守的信仰是我的生命，我会誓死扞卫，永远也不会背叛；但是现在，我的处境和以前相反，我还有其它值得追求的事，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