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能力有限,没办法替老先生根治病源;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我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时日。”
卡西娜低头阐述观点,对她的无助感到惋惜。
在这世界,药剂师就是现代化的医生,救死扶伤是他们的天职。
如果他们有一天救治病人,无法将他拉回死亡的边缘。
老实说,那种感觉实在难受,就好像目睹亲人死在面前一样。
“易……易尔路。”
片刻,卡里文从晕眩中睁开眼睛,轻唤道。
“爷爷,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易尔路轻握他的右手,红着眼睛坐在他的身旁。
他现在很怕卡里文当场去世,留给他无尽的遗憾和思念。
他在心里暗自发誓,如果他能回到班尔城,一定重新创办卡基商会,并将卡里文接过去颐养天年。
“孩子,你……你要记住,有些事情注定发生,并非人力可以抗拒;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不想再给你留下唠叨的印象。
“我的床底下放着一盒白色的箱子,如果你要离开这里,务必将它带在身上;还有,你母亲若是能够清醒,就让她亲手打开盒子。”
“我知道了,爷爷,请您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您的肝脏虽然受损,可还不至于濒临死亡。
“孙儿如今管理着许多钱财,能请最好的药剂师给您看病;我恳请您先忍耐一下,等我们坐船抵达对岸,我就马上给您治病。”
话落,易尔路靠在卡里文的怀中大哭,对他曾经的态度充满悔恨。
易尔路虽然不受他的宠爱,可好歹是卡里文亲手带大的。
他对易尔路的感情特别复杂,既痛恨他母亲“害死”米帕提,又念他是自己的孙儿,不能让他流离失所。
这爷孙俩还要谈话之际,大门口蓦然闪烁着火红的光芒。
一股浓厚而又呛人的烟雾,将所有人全部笼罩其中。
菲维拉施法破开大门,一股比之前还要浓烈的烟雾,眨眼吞没众人的意识。
几个外形古怪,带有特质防毒面具的高个子,用麻布口袋装填大伙。
艾文在恍惚之中隐约看见,文梦丽站在门外抽着雪茄,拖着一个黑布袋子,眨眼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