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是秦天的寿宴，佐凌早就动手了。千央的话里总带着几分让人不爽的暧昧，此刻佐凌恨不得将千央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秦悠悠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千央说：“此话怎讲？哦，我明白了。圣女是不是还没告诉秦庄主，你已入我千骛教？”

秦天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四分五裂。

佐凌是沉住气了，可是有人没沉住。众人耳边风声掠过，段怀就出现在千央身后，一掌正要打上千央后背，忽然一个红影闪过，出掌对上段怀。一股庞大灵力冲击，掀翻了无数宾客。好在佐凌反应够快，将秦悠悠揽入怀中躲到门后。秦悠悠紧紧地抓着佐凌的衣襟，浑身都在颤抖。

佐凌抱着秦悠悠，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说：“没事，有我在，不要怕。”

秦悠悠的眼泪再也收不住了，她不知该怎么面对秦天，这一切都与她的计划背道而驰，已经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了。秦悠悠大脑好像停止运转，满脑子只剩“怎么办”。

千姬飘出，在秦悠悠的后颈处点了一下，秦悠悠无力地瘫软在佐凌怀里。

佐凌又惊又怒，道：“千姬！你干什么？”

千姬说：“让她睡一觉，她现在心绪不稳，我怕她会傻掉。”

千姬看着被几个红袍人护住的千央，摇摇头道：“哎，我就知道我哥不会轻易让她下山的。”千姬趁没人注意，钻进秦悠悠的小腹中。

佐凌抱起秦悠悠奔向湘苑，而此刻前厅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宾客早就抱头逃走了。这场盛大的寿宴竟然在刀光四溅，宾客逃窜中结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成了卡迪城，乃至整个东来帝国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

秦悠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白樱几个丫鬟，而是顾星辰。顾星辰见秦悠悠醒了，将额头的手巾拿开，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晕不晕？”

秦悠悠愣了半晌，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或是还没睡醒？为什么眼前这个这个人有点像顾星辰？

秦悠悠重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看了又看，确定是顾星辰后，喃喃地道：“顾长老？”

顾星辰说：“是我。”

秦悠悠问：“为什么？”

顾星辰不明白秦悠悠问的为什么是什么意思，不知该怎么回答。

秦悠悠再问：“为什么是你照顾我？”

顾星辰恍然，不过他没有回答，只是笑一笑，往边上挪了两步。

秦悠悠这才看见，这里除了顾星辰，还有秦天、段怀、秦昭洛、韩柳儿、俞墨、公良文人、沈庭逸、顾星辰都在，可独独不见佐凌。可不管怎样，也轮不到顾星辰来照顾自己吧？可是当秦悠悠对上秦天阴沉的目光，这些都不重要了。

秦悠悠起身下床，跪在秦天面前。要是以往，秦天肯定不会让秦悠悠跪着，只是这次秦天什么话都不说，默默地看着她。秦天沉默，其他人更不会，也不敢说什么。

秦悠悠小声说：“对不起，爷爷。”

秦天依旧不说话，众人也仍在沉默。

秦悠悠继续说：“爷爷，事情，事情是这样的。”秦悠悠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偷偷炼制了破固丹，打开了丹田，里面的灵力是千骛教圣女千姬留下的。在虚境门山脚下，师兄受伤昏迷之际，我被千骛教的人带回千骛教，之后我就开始修炼千骛教的圣女功法。”秦悠悠没有将千姬供出来。秦悠悠绝对相信，如果让秦天知道千姬的存在，秦天一定会让千姬魂飞湮灭的。

“破固丹？你从哪儿得到药方的？”段怀先开口问道。

破固丹是上古时期的药方，现如今鲜少人知晓破固丹。剑魂庄藏书里也就只有一本有相关的记载，上次秦悠悠跟段怀说过要打开丹田之后，段怀怕秦悠悠乱来，还特意把那本书藏了起来。

秦悠悠低着头说：“我，我，我在路上买了几本医书。”

秦天沉声问道：“你是打算做剑魂庄的大小姐，还是虚境门的弟子，或者是做千骛教的圣女？”管他什么破固丹，秦天根本没有兴趣知道，他只想要秦悠悠一个态度。

秦悠悠抬头看着秦天，这声音，这眼神，都让秦悠悠无比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