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点点头。少年慢慢过来接过鞋子，又快速回到洞口，迫不及待地往脚上一套，有点小。

少年无辜地看着秦悠悠道：“小。”

少年比秦悠悠矮半个头，秦悠悠以为少年还小，应该能穿得下自己的鞋子，没想到她还是小瞧了一个男孩的脚。

秦悠悠摇摇头，表示没有更大鞋子了。少年失望地盯着手中的鞋子发呆。

两天后，又是一个被冻醒的早晨，秦悠悠裹着雪狐披风，重新将灭掉的火堆点燃。

“咳，咳咳！不会是冻生病了吧？”说完秦悠悠才发现，她能说话了，虽然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秦悠悠欣喜地跑到洞口，把还在睡觉的少年拉起，道：“你醒醒，快醒醒。”

少年揉着眼睛，看了一眼秦悠悠，随后睁大眼睛，道：“你，你怎么会说话？”

秦悠悠道：“我当然会说话，我又不是哑巴。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少年懵了一会儿，道：“凤戾山。”

秦悠悠道：“凤戾山？白岭？”

少年一边点头，一边往外挪，与秦悠悠拉开了距离。

秦悠悠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我叫小四。你叫什么？”

秦悠悠道：“小四？我叫秦悠悠。你知道楚山吗？”

小四道：“听说过，没去过。”

秦悠悠道：“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儿？”

小四道：“因为我长大了，不能和家人住在一起了。”

秦悠悠挑眉，不解地问道：“啊？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能和家人住一起？”

小四道：“我阿爹说，只有弱小的动物才以群居。”

秦悠悠吃惊地望着小四，脑子飞快地消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四不是人？难道是什么凶猛的动物？什么动物会住在山巅？

小四穿衣单薄，也不觉得冷。虽是人形，却时常以四肢走路。白岭不就是妖族领地嘛，秦悠悠早该想到的。越想越怕，秦悠悠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洞外，如果跑的话，能不能跑得过小四呢？

秦悠悠后退两步，小声问：“你是妖？”

小四认真地回答：“是，我是寒疆白虎。”

秦悠悠背靠上洞壁，快哭出来了，问道：“白虎？那你吃人吗？”

小四又向外挪了一点，道：“不吃。我阿爹说，人才会吃妖。”

秦悠悠愣住了，难怪她觉得小四怕她，原来他也怕被吃啊？秦悠悠瞬间又有了勇气。

秦悠悠道：“那你为什么救我？不怕我吃了你？”

小四惊恐地道：“我不好吃的，你不要吃我。”

“噗！哈哈哈……”秦悠悠都笑出了眼泪。这个小四真是太可爱了。

秦悠悠道：“我不会吃你的。谢谢你救了我。”

本来都做好逃跑准备的小四，一脸茫然地看着捧腹大笑的秦悠悠，听到秦悠悠道谢，才明白自己不会被吃掉。他小心翼翼地往洞内挪了挪。

又过了几天，秦悠悠的伤已无大碍，她决定带小四到山下，给他买几件衣服和鞋子，顺便打听一下楚山怎么走。

小四第一次来到集市，就跟当初秦悠悠第一次下山一样，看什么都惊奇。

“小四，你别乱跑，一会儿丢了怎么办？”秦悠悠抓着小四的后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