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沁辞只觉得心累,坐在软榻沿上,随性的翘着二郎腿,看到旁边的有碟瓜子,不见外抓起一把磕了起来,也不想去和这傻孩子纠结这么复杂的问题。
也不是俞沁辞觉得他孩子气,说句难听的,他的性别以及动作,完全可以混淆视听。
他的发间灵芝竹节纹玉簪,右耳处挂着童子骑鹿耳环,嘴上好似抹了胭脂般樱桃红。
身上穿的是青色儒袍,儒袍的腰带完美的系着蝴蝶结,他身段高挑挺拔,却总是作出女儿态,有时候还喜欢勾起个兰花指,咬咬下嘴唇。
并且他的皮肤有些苍白之态,两个虎牙随着他笑着露出来。
真的是比她这个女子还精致。
“难道是我长的不够好看?还是……你早已心有所属?”少年目光不善,他舔了舔嘴唇看着眼前这个不为所动的女子,好像只要她说是,下场就会很惨很壮观。
俞沁辞懂,俞沁辞明白,她得做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她一把把瓜子壳放在木桌上,又幼稚的捣鼓了几下,摆出一个心形的形状。
“看。”
少年挑眉,看戏,可当他听到女子不害臊说的话时,他的隔夜饭差点就吐出来了。
“你瞧这颗瓜子壳心,代表我对你的喜欢,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可辜负的人,遇到你,真是我的三生有幸,你就是,黑暗中撒下的一缕阳光,照亮了我整个心脏,我的心海里现在遨游的只有你。”
俞沁辞真挚的眼睛看着少年,一把抓住他那有些冰凉的手指,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少年嘴巴微张。
可惜,我没有心。
还没来得及反应,看见这女子比他戏还多,他忙抽回手指,轻咳一声,奈何俞沁辞的力气极大,无论如何都抽不回来,他暗骂了声:“淦!登徒女。”
一只乌鸦大叫道:“不好了!脏了!脏了!我们家老大被妖精玷污了!”不一会,其他几个乌鸦也附和的叫了几声,顿时,这个如被虫洞所蛀的山,都知晓自家老大被人玷污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俞沁辞只觉得洞内,气温徒然下降几个零头。
——
站在潮湿阴暗的地牢里的俞沁辞和那只大叫的乌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埋怨,互相嫌弃。
“阿嚏……不是我说,你个乌鸦嘴怎么这么大?我是个女子,摸他的手也是我吃亏,你叫个什么意思?又不是摸你,现在好了,咱俩现在都自身难保。”
俞沁辞打了个极其不雅观的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