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们两个的歌声绝对是那种能搞得鸡飞狗跳那伙儿的,可是,乐在其中。
因为车子是停在陈家沟的,我们要想离开这里,还真得回去取车,因为陈煜不方便露面,所以我就让林青和周敬趁着夜色偷偷摸进村去取车去了,而我则陪着陈煜在外面等着,主要是我不太放心他,怕他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事实证明,我还真是没猜错,陈煜一来到陈家沟外面,整个人的情绪就又开始不对劲了,几次哀求我想回去看爸妈一眼,可是我不敢答应,看一眼倒是没什么事情,但是,就怕他这一眼看过去自己就再也不肯走了!!所以,我死活没让他进村,最后干脆从背包里摸出一包烟陪着他在村口抽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俩扔了满地的烟屁股,最后我嗓子疼的都没法说话了,陈煜才终于平静了一些。
好在,林青和周敬这功夫是顺利的开着车出来了,跟我们说陈煜的妹妹回去确实没有戳破古墓里发生的事情,只说陈煜为了救自己没了,然后村民报了警了,估计明儿早上就能到这里,为了和这些警察岔开一些,我们当天晚上就趁着夜色离开了陈家沟,等第二天破晓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太原市,把陈煜安顿在我家以后,我就和林青周敬去了武警医院。
这一次行动,我倒是没有大碍,就是撞得内脏有些发疼,还有就是伤筋动骨了,吃几天消炎药就没事了,不过林青和周敬却是被跳尸给抓伤了,尸毒虽然清理了,但是在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环境中,伤口处理的肯定不行,我怕他们得破伤风,所以就让他们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安顿好他们两个人以后,我径自出了医院,然后打了车就去找余老二去了,这回摸出来的那玉如意是个宝贝,看的余老二眼睛里面都冒花儿了,连连拍着我的肩膀说跟我们老葛家做买卖就是没错,这才半年功夫,我就没少给他捣鼓来“大件儿”,让我以后有啥尽管往他那拿,然后很爽快的给我划了九百多万过来。
有了钱,我琢磨了一下,就打车去了尖草坪。
那里,有我爸爸以前交下的一个老朋友,这个人以前我没见过,是我爸没了以后,我彻底进了这一行以后李叔和我说的,似乎是个倒腾法器买卖的商人,李叔说我如果我想求好东西的话,可以去找这个叫麻五的人,说他基本上难搞的法器、材料、符箓都能搞到,只不过做买卖也比较黑,兜里的家底儿如果不厚实的话,那最好别去,否则非得被狠狠放一波黑血不成,我爸以前也就跟这个人做了两三档买卖而已,就是留了这么个门路,算不上什么熟络的人!
不过,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来了,这一次林青吃的亏让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却发挥不出来,还被跳尸给整伤了,就俩字儿,窝囊!要是能给她弄个趁手家伙的话,或许这一回我们也不至于是那么个下场。
这个叫麻五的人是住在尖草坪那边一个非常乱的城中村里面的,这村儿里面外来打工的多,坐台的、扒手挺多的,算是太原这面治安比较混乱的一块儿了,我来了以后也没在这里多逗留,直接奔着李叔给我的麻五的地址就去了,最后来到了一条黑沉沉的老房子跟前儿,“啪啪”就敲响了门。
这里就是麻五的家了。
门,我敲了,敲了三下,这是规矩,因为干我们这行的招脏东西,敲门打招呼什么的必须得遵循个“人三鬼四”的规矩,要不然人家不会给你好脸色,因为不懂规矩就不是同一行的,没人敢信你。
过了足足将近十多分钟的功夫,门才“吱呀”一声开了,然后一个满脸麻子的驼背老头从里面探出了头,看见我以后就问我:“山上的还是地下的?”
这是行话,山上的就是指道士,因为道士喜欢住在山上的,也是指人家那些正经修炼的,地下的,指的就是干见不得人的事儿的,摸金倒斗、走马仙儿过堂的,这些都是地下的。
我是天道盟的成员,算是山上的,但我又是发丘后裔,也算是地下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位自己,于是我就干脆说道:“山西,老葛家的!”
这麻五在太原的地头上混饭,不可能不知道我们葛家,所以我直接自报了家门!
“呀哈,老葛家又出人才了?还真是瞧走眼了。”
麻五咧了咧嘴,有些生硬的笑了起来:“小兄弟来干嘛?”
我咬了咬牙,说道:“求一神器!”
神器,其实是我们的这行的说法,指的就是那些有门道、威力够劲的法器,这种法器很罕见,价钱也高。
“有点意思!”
麻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葛家的人说话就是口气大哈,行,我这儿倒还真有这么一个物件儿,比神器够味儿,你要有本事拿的话,就跟我来吧!”
说完,麻五直接转身进了屋!
老子来买东西还看本事?
我一愣,皱了皱眉,于是就跟了上去,我也有些好奇麻五说的这比神器都够味儿的物件儿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