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苒珺嘴角轻扬,满意地看着她此刻的模样。
想要威胁她,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从她回来的那天起,就再没有人能够威胁她。
她更不会给对方那个机会!
“妹妹好好待着,毕竟,现在日头还在,他也不敢出来。”
说完,她便带着东篱准备离去,路过一直低着头站在后侧的沾衣,她微微停顿了下,目光冷冷扫过。
直到她走远,后者这才松了口气。
陆茗站在原地,身子忍不住颤了起来,白桃撑着伞,冷汗直冒:“小姐,怎、怎么办?”
陆茗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小姐……”
主仆二人此时都没了主意,若说还有个镇定的人,那就是她们身后的沾衣了。
上前,她适时地说道:“小姐,此地不宜多言,还是回去吧?”
最后,陆茗便是被两人扶着回去的。
陆苒珺回到院子里便摒退了其他人,“拿壶凉茶来。”她径自坐到了炕上。
东篱闻言,上前道:“小姐,还有几日便是您的信期了,不宜饮用凉茶。”
陆苒珺皱了皱眉头,“嗯!”
见此,东篱松了口气,朝着南悠使了个眼色,亲自去准备茶水。
“奴婢给小姐扇扇风。”南悠说道,又吩咐欢言:“将蜜饯端过来。”
欢言机灵地立即去准备,摆了几碟子放到炕几上。
不多时,东篱端着茶水回来。
“五小姐那儿平日里都在做什么?”她突然发问。
欢言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前些日子在捣鼓衣裳,这几日倒是神神秘秘的关起门来说话,奴婢也打探不到了。”
陆苒珺敲了敲黑漆几面,葱白的手指显得更为柔嫩纤长。
“得寻点事儿让她做做,免得总是盯着我这儿。”她说道,引得几人相视蹙眉。
“小姐,”东篱问道:“您打算怎么做,若是五小姐真要将那画像之事告知三小姐,便是没什么,只怕三小姐也……”
“她想透露出去也得有那个胆子才行。”
陆苒珺沉思了一会儿,其实,她倒也不怕这事儿抖出去,当初既然做了,自然也想过万般后果。
现在,她只是在想,陆茗似乎是太闲了。
“你们说,五小姐身边那两个丫鬟怎么样?”
她突然发问道。
“此二人并无特别之处,一个唯唯诺诺,一个安分守己。”欢言想着回道。
唯唯诺诺,安份守己?
陆苒珺嗤笑,这些不过都是表面上的罢了。
那两个人,又有哪一个是真正安分的了。
“一山不容二虎,”陆苒珺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想个法子挑起那两个人的争斗,免得总是闲的慌无事找事。”
几人应诺,心中各自盘算着。
静香斋里,陆茗回来就命人把门窗都关上,自己则是窝在了床上,让白桃与沾衣两人各自在一旁守着。
屋里头渐渐闷热起来,很快便湿了里衣,“小姐,奴婢去端个冰盆过来吧?”白桃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