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不是她该过问的东西,可她既然问了,陆镇元也没打算瞒着她。
点点头道:“正在准备,也免得他们家太过猖狂。”
陆苒珺知道若是他参谁,想必有一定的影响力,可是,参了之后呢?
“二皇子睚眦必报,父亲参了他的人,想必他也不会让父亲好过的。”
陆镇元倒是稀奇,“这些都是你祖母告诉你的?”
“嗯,”陆苒珺很容易地把这事儿推到了老夫人身上,“父亲若是因为女儿的事,大可不必如此。”
“哦?怎么说?”他在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过了折子。
“女儿家的事,自然还是女儿家来解决的好。父亲在朝为官,只怕盯着的人也不少,何必为了这些事,打破了您的规律。”
陆镇元看向她,笑了笑,捏着她的脸颊道:“你知道的还挺多,那你说说看,准备怎么解决这事儿?”
“女儿自有法子,您公务繁忙,还是多关注朝堂的事儿吧!”
虽然不大信她,不过既然她开口了,总该让她试试才是。
因此,他将那未写完的折子压下,放了起来。
陆苒珺也放心了些。
离开鸿澜院,她回到自己屋里看了下荷包,竟然发现足足有一千两。
她起初拿了五百两,后来陆镇元又给她拿了五百两,如此,她总算舒了口气。
南悠眼睛冒光,笑道:“小姐,咱们又有银子啦?”
“嗯,”她将其中五百两装了起来,想了想,又抽了三张塞进去,道:“你将这个递给老五,让他给他家主子送去。”
南悠咽了咽口水,“这么多?”
陆苒珺没理会她,直接塞到她的手里,打发她去了。
后厢里,药味儿弥漫,整个屋子都被熏染了,久久不散。
陆苒珺过来时,东篱正醒着,幽幽地看着帐顶青色的花纹。
听到小丫鬟请安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小姐?”
“你别乱动,这伤可是在头侧。”她说道,几步来到床边坐下。
东篱眼含热泪,“奴婢省得的,这伤已经结痂,没多大事儿。”
“我是小姐,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她不满道,目光在她头上看了看,的确恢复得不错。
东篱眨了眨眼睛,“听说小姐送了支五百年份的灵芝,那东西太贵重了,奴婢身份卑贱,用不得,您还是拿回去吧!”
陆苒珺微愣,“你没吃?”
东篱嗯了声,陆苒珺有些生气,她让欢言去将陌颜姑娘叫来。
“是奴婢不想吃,您平日里赏的药材已经很好了,那支灵芝奴婢实在用不了,陌颜姑娘说过,这伤再过半月就没什么大碍了。”
陆苒珺没有理会,待到陌颜姑娘过来了,她直接道:“那支灵芝可下药了?”
陌颜姑娘看了眼东篱,点点头,“我劝了大半天,那药都热了好几回她也不肯吃。”
“劳烦姑娘再去准备,我亲自喂。”陆苒珺说道。
“小姐……”
“东西是我给的,你若是不吃,我宁愿倒了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