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苒珺闻言朝着一旁坐着的黄家姑娘看了眼,说道:“夫人哪里的话,黄姐姐这般性子率真的人,定然讨人喜爱的,还请您放心便是。”
黄夫人满意地点点头,“你这孩子嘴儿还真甜,长得也是一副好模样,真真叫人怜爱。”
陆苒珺抿唇,看似羞涩地垂下了头。
黄夫人没有多留,交代了黄芝兰好好招待陆苒珺后,便带着身边的人离开了。
不消片刻,黄家姑娘就忍不住了,询问道:“你家哥哥,是个什么样儿的人,长得如何?为人如何?”
陆苒珺弯起唇角,“哥哥他性情温和,重情义,长得虽不如那彭状元,可也不差。为人嘛,他在家中对我们兄弟姐妹一向诸多维护照顾,是个好兄长,我想,往后也会是个好夫君,好父亲。”
突地黄家姑娘面色红了红,“谁、谁问你这个了。”
她连忙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水,借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毕竟也是头一次,自然免不了那些好奇与紧张。
陆苒珺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哥哥那人或许不是什么惊才绝艳之人,可却是个合适的夫君,黄姐姐不必担心你会与哥哥合不来。”
闻言,黄兰芝脸上的红晕也褪了下去,“只会咬着笔杆儿罢了,也不这桩婚事对是不对。”
“黄姐姐这话就错了,”陆苒珺看着她,“文人有文人的好,武将也有武将的好,这两者相互才能平定天下,不是么?”
黄芝兰怔住。
“一国之中若是若是缺少了文官,那么这个朝廷就运转不下去,同样的,缺了武将就表示一国将延续不了多久。而这两个,一个是支柱,一个是守护者,缺一不可!”
“你,你哪儿来的这些大道理?”黄兰芝是真的被她的话所震惊了。
看起来比之她年岁还小的人,竟然看得如此透彻。
陆苒珺微笑,“不过一点儿浅薄只见罢了,让姐姐见笑了。”
黄芝兰动了动唇,到底没再说什么。
正堂里,媒婆的一张巧嘴儿说的天花乱坠,这门婚事自然是不成问题了。
黄夫人将黄芝兰的庚贴交给了媒婆,此行便告一段落。
剩下之事,则是由陆怀仁他们商谈。
从黄家离开时,已经是未时中了,回到府中天色早已黑下,几人去了荣辉堂请安,在老夫人与他们说话时,大夫人拉了陆苒珺询问了几句。
“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针线可好?脾性如何,若是性子不好可要祸害一家子的。”
人还未进门,便担心起这个,陆苒珺心中有些不快,不过也了解,毕竟是自己儿子娶媳妇儿,自然担心。
“黄家姑娘人长得很是明媚秀丽,性子也率真稳重,平日里爱侍弄花草,针线也还尚可。”
说着,陆苒珺从东篱那儿拿过一个香囊,“这是她送与我,说是亲手绣的。”
大夫人接过看了看,眉头微蹙,香囊上的花样儿简单,可就是这样针脚也不见得有多好。
到底是武将家的,就是与一般闺秀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