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敢相信,听的那人压低了声音,“你说的当真?”
“那还有假!”
声音断了一会儿,复又传来道:“这可是欺君啊,薛家的胆子也忒大了。”
有人嗤之以鼻,“这有什么,你不知道宫里还有个薛贵妃吗,有那位在,薛家就是……也使得。”
“啧啧,怪不得……看来……这天下都要让出去了。”
“可不是……”
听着这些声音,靠窗观望的人弯起了嘴角,在看到街上停下的马车后,起身拂了拂衣袖准备离去。
在经过方才声音传来的桌子时,她手指微动,留下了个金元宝,“说的不错。”
长相平凡的人不动声色地收起,仿佛这一切从不曾发生过。
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而方才的人已经出了饮香楼在马车前停下。
“上来吧!”里头有声音传来。
车帘被撩起,“少年”踏了进去,里头不意外地看到了熟悉的人。
裴瑾琰笑了笑,他今日看起来比平日里温润许多,玉色的锦衣外套着紫貂大氅,墨发高束,面目俊美。
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位看起来有些孱弱苍白的少年,虽是如此,可却也掩饰不了那一身的清贵之气。
“陆姐姐,咳咳……”那少年弯起了眉眼,一如既往单纯的让人怜惜,“你这一身男装穿起来竟是比表哥还好看。”
陆苒珺掩唇一笑,“让公子见笑了,不过这话倒是真的。”
说完,她睨了眼面色未变的裴瑾琰,笑意更浓。
马车行驶了起来,里头的几人说起话,三两句便将彼此现今的情况给道了个清楚。
陆苒珺看着身子骨依旧未变的萧泽,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看来,那次中毒真的伤到了根本,也不知何时才能调养好。
对于她的担忧,萧泽全然不在意,只笑道:“不过区区小病,只是我还小经不得折腾罢了,待长大些自然会慢慢好的。”
说这话时,一旁的裴瑾琰明显动了动眸子,搁在腿上的手已然握紧。
陆苒珺想了想,觉得有钟大夫替他调养,应当是不成问题的,便未再多问。
裴瑾琰也顺势转移了话茬儿,“薛家的事越来越严峻了,看来这些日子你还真没闲着,费了这么大劲儿,你是想逼着薛家造反?”
“造反是不可能,”陆苒珺吃了口茶,眯起眼道:“再者说,薛国公就算再怎么宠爱薛子兴,也不会为了他一人造反不是。”
“哦?那你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不告诉你。”
陆苒珺挑眉斜睨着他的模样多了几分娇俏,又因着此时的装扮而有些惑人的意味,竟是挠得裴瑾琰心里痒痒的。
只是碍于身边还有个不知事的弟弟,裴瑾琰轻咳了咳,道:“你对那薛子兴还真是执着,不会还是想着为你那兄长报仇吧?”
陆苒珺闻言一笑,“有何不可么,修之?”
裴瑾琰愣了愣,摇摇头,还真是爱记仇呢!
“陆姐姐,你这般对上薛家真的无事吗,他们可卑鄙着呢!”萧泽皱眉说道,对于薛家真的是无比痛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