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舒立在原地,看着马车缓缓没入人群,直至消失。
从方才的话来看,陆家向二皇子靠拢一事看来是真的了。
真是可恶,看来他与陆家嫡支还真是注定了是敌人。每回都挡他的路,真是教人想不铲除都难。
马车里,陆苒珺想了想,吩咐东篱道:“你去跟老四说一声,让他派个人去瞧瞧陆延舒跟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过后回禀我。”
东篱应下,去掀了帘子同外头正在驭车的老四耳语了番。
老四听着面色不变,手中的缰绳却是紧了紧,好在东篱说完便退回了马车里,未曾发现他渐渐泛红的耳朵。
一路到了韩家,门口早有奴仆接应,换了轿子来到内院里,陆婉清正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前朝她看去。
“三姐,”陆苒珺快步上前,看到孕味十足的陆婉清,笑道:“你这可比从前圆润多了,可见养的是真好。”
不怪她夸,陆婉清原就长得娇艳,肤如凝脂的。这会儿圆润了些,看着很是福气。
陆婉清恼人地撅了撅嘴,“都是你姐夫,我不想吃,偏让我吃,还说圆润些好看,惯会哄我。”
“这话可不假,现在瞧着可比从前更漂亮呢!”
她搀扶着她,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房里。
陆婉清嗔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歪在炕上,“谁晓得你是不是与他串通好的骗我呢!”
“我哪能呢,你可别又冤枉我了。”陆苒珺掩唇笑道:“对了,我给你带了好些吃的,保管你喜欢。”
陆婉清闻言,眸子亮了亮,“真的,都带了什么,你昨儿个命人送来的雪燕我早上才吃过呢!”
“都是从前你喜欢的。”她命东篱与花蕊将东西拿上来。
陆婉清起初没注意到,这会儿瞧见花蕊,有些犹豫,“这个丫头,似乎瞧着有些面善?”
陆苒珺看了花蕊一眼,后者福身道:“给三小姐请安了,奴婢花蕊,原先是在老夫人房里伺候的,前不久才被调到大小姐身边。”
“原来如此,我说怎的有些面善。”陆婉清点点头,命人赏了些银锞子,转头与陆苒珺继续说起话来。
其他人都识相地退了下去,只留两个婆子丫鬟在外间候着。
陆婉清说道:“你在府里都做些什么,怎的也不来看我了?听说祖母去你们府上小住几日,你与我说说,可是祖母与我母亲怄气了?”
“你哪里听来的话?依祖母的性子,怎会与大伯母怄气。”
“既然不是我就放心了,你不知晓母亲的性子,没准儿还真干的出来。”
陆苒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笑了笑,岔开话道:“今岁端阳在我们府里过,真可惜,你这身子愈发笨重,去不了了。倒是明岁,能带着我的外甥讨赏。”
陆婉清摸着肚子,“那我可记着你这话了,这小家伙,白日里可安静了,一到晚上就折腾我,半夜也不见着睡。”
她指着肚子,一副苦恼样儿。
陆苒珺被逗得笑了笑,伸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突然,手心里传来一道动静。
她一惊,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