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哼,他先安抚了孙家再说吧!”
话虽是这么说,可老夫人也不是不担心的,谁都知晓二皇子妃成婚三载有余,膝下却无一儿半女。
不仅如此,就连后宅也仅有一庶子,外头早有人传她心思恶毒,谋害府中侧室子嗣了。
想要寻个借口休了她,那是再简单不过,光是三年无出便足矣。
花叶没说话,老夫人提起萧家人,依旧皱着眉头,嫌恶至极。
坐在正房的临窗大炕上,陆苒珺皱眉将手中的信笺折好,交给东篱,“让人送去侯府。”
东篱低声应诺,接过信笺退了下去。
花蕊端着茶水从外头进来,看了她一眼,又见着炕几上的笔墨,垂下眼并未多问。
毕竟她的身份有些尴尬,是老夫人的人,按理来说给了陆苒珺也就是她的人了。可偏偏自己除了是她的丫鬟,也是老夫人的眼睛。
原本陆苒珺身边就不缺丫鬟使,若非她不是凭着老夫人的关系,只怕连正房都入不得。
接过她奉上的茶碗,陆苒珺轻呷了口,搁下道:“明儿个你去库房挑几匹眼色鲜亮些,花色新颖的绸缎,三姐家的孩子过百日宴,我趁着有空多给那孩子做几件衣裳。”
花蕊听闻后,询问道:“小姐要亲自动手吗?”
“嗯,反正也闲着无事,不过几件衣裳罢了。”
“哎,奴婢省得了。”
……
侯府内,裴瑾琰展开手中的信笺,看完后,徒手揉碎了它。
刚端着茶汤的裴夫人,也就是现如今的老夫人进来,看到一地的碎屑,关切道:“怎么这是,生这么大气,又是宫中出事了吗?”
裴瑾琰冷着脸,缓了缓声道:“不是,宫中的情况还算稳定,皇后娘娘与太子也都无碍,您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拍着胸口,不怪她如此一惊一乍的,实在是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太多。
但凡出个意外,她怕是都要活不下去了。
“不过,不是太子跟娘娘,那你这是……”
“是二皇子,”裴瑾琰提到他,眼中冷光更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是痴心妄想!”
陆苒珺,可是他的意中人,怎能由其他人肖想。
裴老夫人担忧地看着他,“修之,这个当口不宜与他们正面交锋,还是避其锋芒为好。”
“儿子明白,母亲您就莫要操心了。”他张了张口,终究是没将陆苒珺的事说与她听。
只是,有些事不能再等下去了。
五月里,天儿愈发燥热,许多地方已经相继出现干旱,在这些事被一层层上报至朝堂时,对于薛贵妃的处置就连皇帝也快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