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你了,只是,四小姐可有说如何处置世子?”
“大小姐说了,让我将你们送回京都,至于世子就暂且搁在医馆由你医治,此事万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那贤王府……”
花蕊看了眼萧墨,“他伤成这样,往后还做不做得成世子都成问题,不若先将伤养好,也省的其他人再动什么心思。”
钟陌颜想想觉得有些道理,皇室成员即便是父子、亲兄弟也不见得都是真心。
凡事还得以利为先。
与其让萧墨这样回到王府那个地方,不若先在她手里养好了伤再作打算。
“那就劳烦花蕊姑娘了。”陌颜说道。
花蕊点点头,见她被说动,也就放心了许多。
接下来几日,钟陌颜一心一意地用尽全力医治着昏迷不醒的萧墨,直到花蕊他们到了一处小镇,将萧墨藏到了马车里准备回京。
坐在精心准备的马车里,钟陌颜依旧不能放心,犹如惊弓之鸟般,就怕出了什么万一。
瞧见她眼底浓重的青黑,花蕊知晓这些日子她太过劳累,便劝她:“……这一路上我都打点好了,你还是先歇息会儿吧,免得回了都城世子无人照料。”
“我还好,多谢你了。”她并不打算歇息,隔着一层木板,她此刻很是担心身下的萧墨身子经不起这一路的颠簸。
好在路程不远,一个时辰后,她们便看到了城门。
有花蕊在,守门的士兵看过马车后便放行了,并未多为难他们。
到了医馆后门,马车直接进了院子里,花蕊见着无人监视后,与车夫一块儿将萧墨从马车的木板下抬了出来。
早一步得到消息的钟大夫在将医馆关了后来到后院厢房里,瞧见重伤的萧墨,不由地眉头紧皱。
“这样的伤势竟然还能活下来,看来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娘,他的伤……”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即便我出手也只能如此。”
钟陌颜失望,整日来的紧张压迫着她,竟让她有些发昏。
“真的没希望了吗?可他这样的人,岂非是同折断了翅膀的鹰。”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钟大夫道:“况且,你不应该将他带到医馆,贤王府的人可一直都在盯着我们,也就这些日子消停些。”
她对贤王府的人的确不大喜欢,自然也未将萧墨看得多重。
见此,花蕊出声解释道:“这是大小姐的命令,世子的伤势过重,只有你这儿才能保住他的命。”
钟大夫皱眉,“可若是教贤王府发现……”
“小姐自有安排,钟大夫你大可放心。”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好驳了四小姐,人就留下吧,至于往后是死是活,我可不过问。”
花蕊笑了笑,看了眼满心满眼都是萧墨的钟陌颜,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交给您了。”她客气道。
钟大夫颔首,算是应下了。
没有多待,花蕊装作是看病的普通女子出了医馆,可她还未出城便被人拦了下来。
精致的马车一看对方就是非富即贵,这让她隐隐防备了起来。
“不知前头挡路的是哪位主子?”她扬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