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骏德欣喜的模样,就知晓他也是满意的。
毕竟宫中没有适龄的孩子,有的也只是适龄的小内侍,不能如同常人一般陪他玩耍。
“承志那孩子身份有些复杂,日后你常与他在一块儿,得记得一点。”陆苒珺郑重道:“万事都要保留一份警惕之心,明白么?”
陆骏德用力点头,“我明白的,请姐姐放心!”
“很好!”
陆苒珺不吝啬地夸赞,摸了摸他的脑袋。
燕北王世子妃一事暂且搁了下来,就等着时机到了再宣布。
同时,太后那边也去了懿旨,无论燕北王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明面儿上却都得应下。
除非,他真的想要谋反。
而被扣在京都的燕北军,也被打散,重新编入了西山营与西北军中。
分别由苏家与新晋武官掌控。
十月底,前朝太子出殡,而身为权贵的平远侯府,也在这之前搬空,一路低调地朝着京都之外而去。
不知何时,天空飘下了雪白,纷纷扬扬。
宫内,琉璃殿。
南悠脚步匆匆地朝着内殿跑去,面上焦急之色丝毫不掩。
“殿下,殿下……”
声音传到端坐在长案前处理事务的陆苒珺耳里,让得她微微皱眉。
东篱见此,有些不愉。
“慌慌张张得作甚么,同你说了多少次,现在不比从前……”
“哎呀东篱,要教训人也得等我说完呀,”南悠推开挡在身前的她,“殿下,不好了,平远侯护送前朝太子下葬,并且已经举家搬迁。”
“什么?”陆苒珺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举家,离开京都了?”
“是,奴婢也是刚得的消息,若非今日护送前朝太子的棺椁掩饰不住,奴婢恐怕也无从得知。”
啪嗒……
陆苒珺手中的玉笔掉落在面前的奏章上,墨色很快便染了上去。
“他竟然……就这么离开了,竟然,都不曾告知我……”
心头一团乱麻,她呢喃着,根本顾不得被染脏的奏章重不重要。
东篱复杂地看着她们,最终没有开口。
“殿下,现在,现在去还来得及。”南悠说道。
陆苒珺倏地一怔,定下心来,立即吩咐道:“备马,我要出宫!”
“是——”
南悠也不顾东篱的阻拦,跟着离去。
“殿下,南悠……”东篱欲言又止,随即也提起裙摆追了出去。
只不过,她却是朝着书房而去的,找到欢言,与她交代过后也直奔宫外而去。
陆苒珺与南悠可以不管不顾,她却不行。
如今的身份不同,自然不可能与从前一般,想出宫就出宫。
调出了几个暗卫追上陆苒珺去保护她后,东篱这才得以喘口气。
真是,太冲动了。
这大抵是她家主子这些日子以来,头一回这般失态吧!
勤政殿内,欢言匆匆前来,待通禀后进了殿里。
“禀皇上,公主殿下出宫去了,因走得太急,奴婢们只来得及派几个暗卫跟上,宫外不比宫里,万一有人对殿下不轨……”
话未说完,皇帝已经明了,他抬手吩咐:“传朕的口谕,调出二十精卫保护公主,若公主有个闪失,就让他们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