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张大人真的有很多钱,”彭希瑞伸手拿过随从的刀,“可惜,我并不需要这些钱。”
话音落下,只见他扬手几刀下去,划断了张县令的手筋脚筋。
一声叫唤都未来得及,就直接被堵住嘴的张县令脸『色』惨白,哆嗦地挣扎着最后晕了过去。
室内血腥一片,苏恒面『色』如常,他看向彭希瑞,“歙州县令与知府都空出来了,你我怕是要在此耽搁些时日,待朝廷派人来接手。”
“无妨,反正已经快到年关,我们在此停下也好,歙州这么多百姓需要安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苏恒搁下话,便想离去,谁知彭希瑞却在他身后道:“是打算给长公主去信么?”
苏恒止住脚步,并未回头,“彭大人这是何意?”
室内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退了下去。
“她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彭希瑞轻笑,“都这么久了,即便我什么不利的也未对她做过。”
苏恒却是倏地转过身来,眼中带着愤怒。
彭希瑞顿了下,倒是把他给忘了。
“你自己都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么?”
“你是指哪件事儿?”
“哼,若不是你,苒……公主殿下也不必如此劳心。你最好别叫我发现有背叛之处,否则我定然亲自手刃于你。”
彭希瑞嗤笑,“这可不像是为公啊,倒像是……私心报复?”
苏恒面无表情,“随你怎么想,总之,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说完,他就要离去。
这次彭希瑞没再阻拦他,只是立在原地有些寂寥地笑了笑。
……
琉璃殿,陆苒珺打开竹筒里封好的信笺,将里头的内容看了遍,随即扔进了炭盆里。
“殿下,是歙州来的消息吗?”东篱将点心摆放好问道。
陆苒珺点点头,“彭希瑞此人太过谨慎,即便有表哥时刻盯着,也抓不到他任何把柄,藏得忒深。”
东篱惊讶,“彭希瑞背叛了?”
陆苒珺一顿,接着道:“他这种本就不可信,背叛?”她讽刺地笑了笑,“也许,他本就没有所谓的忠诚吧!”
“既然如此,何不让苏大人直接……”东篱抿上了唇。
“没有罪名贸然动不得他,况且他手里还有不少人,我们不宜硬碰。”
“可以他那谨慎的『性』子,怕是想要随便定个罪不容易吧!”
陆苒珺颔首,她叹了口气,看来,只有等以后再寻机会了。
“对了,去给我将朝中官员名单整理出来,”她眯起眼睛,“歙州知府与县令皆空出来了,还是早些定下人补上才行。”
“是……”
不多时,陆苒珺便拿着名单翻看着,这次她直接略过了那些世家,着重在豪门子弟身上。
挑选出了两个人后,她便带着两人的履历去了文德殿。
“父亲,歙州知府与县令空出来了,这是女儿刚整理好的候补,您瞧瞧。”
陆镇元闻言接过,正好他也在为这件事烦忧,原因与他,只是因为这两个官位陆英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