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云应声,上前福了福,带着人离去。
见他走后,苏恒才出声道:“殿下,您真的要出征?边境太危险,又有燕北军虎视眈眈,恐怕这场战争也有他们的手笔,您若是过去就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危险,我也得过去。他燕北敢反,我就敢灭了他燕北王府。”
“殿下,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燕北王能够屹立不倒,光是那兵权,就足以与朝廷相抗衡了。”
“我知道,可燕北这个毒瘤不除,我心难安,大兴难安。”
陆苒珺将布防图的事与他说了,苏恒很是震惊。
他没想到,燕北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要布防图,难道这是想……
“造反吗?”
“若是造反不大可能,燕北军要穿山越岭来到京都,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朝廷。凭着之前扣在京都的那几万人,根本不足为惧。”
“那他们这是……”
“我想,可能是要给用得着的人。”
苏恒一惊,“您是说,他们要将布防图给咱们的敌人,鞑靼?”
“很有可能。”
说到这点,陆苒珺很是忧心,一旦让鞑靼得到布防图,京都就危险了。
这也是为什么陆苒珺对燕北已经起了灭绝之心。
卖国贼子,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个消息太过巨大,苏恒也是一团乱。
陆苒珺叹了口气。
“父皇无法亲临燕北,只有我能够处理此事,相信大军压境,他们也不敢随意动手。届时只能与他们尽量周旋着,寻找突破口,一举拿下燕北王。”
苏恒明白她说的都对,想起京都的燕北世子,他提议道:“殿下,既然燕北已有反心,那云嘉善可要先行收押?”
“不可,燕北王已经算准了朝廷不会动他们,否则现在鞑靼就有可能攻破边境。”
“该死的,竟然卑鄙如斯。”
“他握住了大兴的七寸,而我也握住了他的软肋。”
陆苒珺扬起嘴角,“云嘉善父子都在我手中,而燕北王的嫡子嫡长孙就这么一个。其他的,就算还有,也活不了几日了。”
苏恒惊讶,“殿下已经动手了?”
陆苒珺没有正面回答,只道:“燕北王不需要那么儿子,能够做他软肋的,只需要京都的这两个就够了。”
苏恒松了口气,他起身看着她,“若是殿下真的领军出征,那么接下来恐怕时时都要身处险境,”他低下头:“苏恒愿意伴在殿下左右……生死与共!”
陆苒珺指尖微颤,摇摇头,“你不必如此的,你还有自己的责任,怎能随意牺牲自己。”
“为公,身为臣子,这是臣应该做的。为私,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没有人可以阻止。”
苏恒露出一抹笑意,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光明正大地对她吐露心意。
尽管不会有回应,但是他心甘情愿,亦如当初他决定远赴西北参军一般!
陆苒珺神色复杂,张了张口,撇开目光道:“我……其实已有心悦之人。”
“我知道,”苏恒沉声:“是平远侯,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