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气氛，只开了几盏射灯，KTV包房里，一个女生浅浅的发问。

“你有爱的人吗？”

话音刚落，响起一片唏嘘。

有人吐槽这个问题太文艺，大家都二十岁左右，谈爱也太深刻了，明显一道送分题。

林瀚文的心被一双无形的手抓住，悬在半空。

他朝冯陈看去，小女生坐在灯光下面，头慢慢沉下去，轻轻地回答。

“有。”

悬着心落下，痛倒没有多痛，只是有些可惜。

游戏继续，同一个小女孩接着提问，“你和你爱的人在一起了吗？”

不再是唏嘘，明明空调温度打的最高，林瀚文反而倒吸一口冷气。

“不在了。”

林瀚文可以看到小女孩使劲攥的双手，明明那么昏暗，他却看到她细嫩的指尖慢慢泛白。

最后一个问题是一个男生提出来的。

小男生有些害羞，估计是对冯陈有好感，他怯怯地问，“那你还爱他吗？”

林瀚文刚平复的心又悬了起来，他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冯陈没有犹豫，直接脱口而出，“爱。”

心被抓了一下，有些酸痛。林瀚文隐在黑暗中，仔细的看着冯陈。

小女孩说完之后有些怔愣，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最后痛苦被笑意代替。

她做了一分钟的自己，又变成了那个被别人牵扯的木偶。

“你有爱的人吗？”“有。”

“你和你爱的人在一起了吗？”“不在了。”

“那你还爱他吗？”“爱。”

这三个问题在林瀚文脑子里盘旋了很久。

他知道冯陈大概有过一段恋情，很相爱但是分手了，应该没有分手多久，所以女孩依旧沉浸在悲伤里。

所以他披着师兄的外衣在一旁守着，蓄势待发。

......

林瀚文接过冯陈勾选好的菜单，大致扫了一眼。

“好像你每次吃火锅点的都是老几样？”从第一次到现在，几乎没有改变过。

“我这个人吃东西不挑，别人都喜欢新品，我不行，万一不合自己的胃口怎么办。所以每次都是老样子，吃着舒服。”

林瀚文笑着把餐具用开水烫一遍，然后摆在冯陈面前。

接着不动声色地说着，“吃饭就像通关打怪，每一道新菜推出就像游戏出了新装备，想要升级，就得敢于尝试，且不论是否合适，先收入囊中再说。”

对着冯陈的目光，林瀚文倒了杯茶水推过去。

“你尝试了，才能说好与不好，人总要不断尝试，最后才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生活，你说对吗？”

冯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茶叶并不纯正，连带着茶水都有些苦涩，毫无回甘。

她笑着摇摇头，“我定是说不过你，公司谁不知道，林总监有张巧嘴，能言善辩，无人可敌。”

“林总监无人能敌，但是林师兄却是拜倒在小师妹的石榴裙下了。如此说来，还是小师妹更厉害些。”

暧昧滋生，冯陈红了脸颊，捧着茶杯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