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族还真会享受啊”寻熙被妖城吸引,生平第一次来到这里,她更加好奇其他四境的模样了。
“他们来迎接我们了”罹烁示意前方,橙光将彼岸花聚集架起了连接宫殿的桥梁。
寻熙走在彼岸花上,一眼往下是一片云雾,隐约闪着橙光。
步入妖城大殿,一道橙光落于王座上化成一个白色绒袍男子,披着橙色披风,眸眼间点上两颗血痣,露出九条白色狐尾。
“妖王斩思,别来无恙”罹烁问候。
妖王故意显出双耳,手指轻弹:“这位就是王姬殿下了,初次见面哈”
妖王给寻熙的印象更像是未褪去玩性的少年,双手环胸打量,看上去就几百来岁,在妖龄中相当于十八。
“我叫寻熙,我就直说了,你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妖王躺下身,随手指了几位将军:
“他们是我族的强者,这次我想改个规定,由王姬出战,我叫你来就是这个目的”
罹烁刚想阻拦,寻熙伸手示意,弹指绕转手腕紫光萦绕,紫寂显现直接飞向一处插于地面。
“以此为证,若我用剑算我输”
“王姬这么自信?这些可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
“寻熙!”罹烁提醒她三思,毕竟不是冲动的时候,寻熙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放心吧”
四人同时攻向寻熙将其围住,寻熙一跃旋起身避开攻击,她脑海中忆起齐灵问教自己功法的身影。
按照齐灵问的提点摆动指法结印:
“天地归元,凝神聚气,炼神还墟,形剑合一!”
双指并竖,数把灵剑随紫光飞向四人,铠甲被击碎,寻熙及时收手将剑阵倒转飞向了罹烁。
白光化解剑阵:“你怎么反而打我了?”
寻熙抚唇,她闪至四人身后,速度惊人根本打不中她,敌方慌乱了阵脚。
寻熙手心汇力,紫光融合碎冰击倒了四人,这招是天阙城法术,她巧妙将御水仙功法与天阙城法术运用自如。
“精彩!”妖王鼓掌。
罹烁感到欣慰,寻熙收回紫寂耍了几招剑法:
“那这次又是我们赢了”
“没错”妖王遣散部下,从王座上跃下,走到寻熙身旁眼神对上罹烁:
“那个我有话和王姬说,人王多有不便”
罹烁不放心,寻熙直接将他推向殿外。
“寻熙!”
“他走了,你说吧”寻熙搓手,妖王理了理衣装,说道:
“我可以不娶你吗?虽然规定在,但我真不想娶妻”
正合寻熙意,她没想到妖王先提出的不愿:
“太巧了妖王大人,你说了我想说的”
“既然都这么想就好办了,能拖一时是一时,实在不行再想办法”妖王尬笑,和寻熙击掌示意:
“那就这么说定啦,我叫你来只是想看看你的实力,你很厉害那么凡世的安危我们就各自都有能力守护,两族联姻不重要”
“想不到你这妖王还挺有一番远见”
“只要在我的带领下,我们妖族都向往和平,与我而言更希望凡世安好,大陆有人妖两族,人间有各大仙派,以及我们的神族娲皇,各尽职守”
妖王的一番话也提点了寻熙,改观刚刚对他的初印象:
“你说的没错,不过应该是五境,你忘了其他神秘的四境吗?他们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妖王浅浅一笑:“四境离我们人族太遥远,又谁见过呢?我们人族是没本事离开凡世的,除非修成仙身,他们和我们就像两个维度”
妖王变出两把吊椅,示意寻熙上坐,若大的宫殿现只有他们二人。
“我虽和你第一次见面,刚刚的接触我能看出你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我们妖族习惯了安居常态,最早是干了不少坏事,现在我们极其反感战争”
“因为我特别喜欢其余四境的故事,他们对我而言是个触不可及的传说,千年前的凡世就只有凡人,后来是他们学习女娲造人才有的我们”
寻熙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妖王,从入妖族她就喜欢这里安宁的氛围,琴音静人心。
“千年前的人类,战乱四起,沙场见成败,武将之理,成王败寇,也是一段豪情,为争夺权力的战争”妖王淡淡说道。
“骑马射箭,兵法布阵,多少英勇将军”寻熙突然脑中浮现凡世天羽骑战马射箭的样子,那时自己可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的…凡世战乱她也亲眼见证,将帅带兵打仗,拿下一座座城池。
寻熙头摇晃了几下,妖王看出异常:
“你怎么了?”
“没事,总感觉我好像看到过”
“你知道为什么我着急见你吗?”妖王收起了狐耳,对着寻熙一笑:
“我母亲,前任王姬,她并不快乐,尽管我父王待她相敬如宾,最后还是郁郁而终,我呢与你素未谋面,更别说感情了,我觉得你当朋友不错”
“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寻熙向妖王伸手,妖王握住了她的手。
“这破规定真束缚人,祝王姬殿下早日找到心仪之人”
“谢啦,你也是啊”
“对了,我看你那把剑不像是凡世的”妖王注意到了紫寂的不同,灵力特殊,寻熙托腮:
“这把剑从小就陪着我,罹烁说这把剑随着我降生一并出现的,它叫紫寂,奇怪的是只有我能驾驭它”
“剑是认主的,对了后面有一片红海,你可以去玩玩,你应该没见过红色的海水吧”
他们的对话罹烁都听到了,他走到宫殿外,在城楼望下满地的彼岸,心中感触:你应该想不到这里就是天羽的彼岸谷,我为你留了下来,可惜因地势它不能入天阙城,星元王与凡世女子就永远留存。
他的眼神忧郁,心事太多…每日都在害怕。
“寻熙…”小声念起这个名字,一切当真注定吗?
千年前听到过苏诺与齐灵问的对话,而苏诺的身份也水落石出,只是不知后来的发展:
“她叫寻熙啦,有些记忆我也记不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对!我记得她就是你那个什么门派的弟子”
他到现在都记得,问过齐灵问,他只说是一种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