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担心和害怕什么？”平静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冰冷的水，浇灭了所有疯狂滋生而出的怒火。

咆哮堵在喉咙处，苏行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剩下一双满含暴躁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始终冷漠的许临。

发泄过后是茫然，他站在那里，思索许临那句话的同时也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

最后不知道为何，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知道呢。”他抿着颤抖的唇，仰头盯着天花板，神色漠然：“你可能觉得我幼稚，我在发疯撒泼，我无理取闹吧。但你能不能有点反应，好歹别这么平静。”

平静到令人崩溃。

他颓然将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寒意隔着衣料窜进身体中，苏行感觉着那寒意所带来的无比清醒感，垂下眼睑，遮住了眼里所有的情绪。

嘶吼过后的嗓音无比的沙哑，接近无声，但却还是能让人听的清楚。

许临动了动嘴，神色有了点变化，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人都说，人只有不在乎的时候才能做到毫无反应。”他重新抬头看向许临，咧嘴一笑，“现在我有一些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