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宗谷谷主只是一个名号,但寂家人继承的这个名号,不单只是名号,而更是一种传承,是对学医济世为民的一种责任传承。寂老神医当然知道自己之后会发展起很多的医学门派,他们是承担着为世人健康提供保障的护卫者。
但是有人承担着这样的责任并不意味着寂家人可以放松自己的责任。因此,每一代的药宗谷谷主都是心怀敬意地接过这样的责任棒的。
这个责任落在老谷主身上的时候,他是欣然的,但是却想着怎么能更快地传到下一任的手中。下一任估计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可当时的老谷主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还没成婚,更别说有可以继任的儿子了。
于是新谷主便对自己的父亲说:“自己还没成家,估计待在药宗谷里会让药宗谷后继无人了,自己要到这天下去游历一番,顺便寻觅一番自己的终身伴侣。”
老谷主当然知道这是自己儿子的说辞啦。药宗谷虽说女子不多,但不乏很多慕名而来自荐自己品德相貌都极忧的女儿的父亲啊。他们知道药宗谷的仁心名声,都愿意自己的女儿有幸可以成为药宗谷的一员。
见过药宗谷寂家人的大众不仅传扬称赞他们的仁心医名,也赞颂他们的容貌,称其是如仙般的人物,得天地之精华,再加上仁心的美名就更被传得仙乎其仙了。
况且药宗谷历代都只一儿子,故而这药宗谷,谷主夫人的名号就成为很多女子向往的一事了。她们或向药宗谷求学医术或在别的医学名派中学医,争取在药宗谷举办医术交流之时能有一席之位,能碰上药宗谷寂家年轻未成亲的一代,或能碰撞出一场以爱为名的火花,成就一世的相遇相知和相守。
当然,这样的幻想实现的机会几乎是没有的啦。这些女子都清楚,也清楚自己选择学医最主要的是为医而学,可无关风月。当然,这也并不妨碍她们心中的一些小幻想。
历任药宗谷谷主夫人的出身不一,她们有些是医术奇高的医学门派之女或女学徒,有些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有高门大户,达官富贵之家的女儿,一些将门之家武艺高超的女儿。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容貌,相遇而成为夫妻只一原因——慕与爱。当然,他们彼此的容貌都相互吸引,是一见惊艳,再见难忘,三见是彼此有意了解对方品性,接而发现越了解越吸引的德与行,貌看在那时在对方的眼里大概也只能用越发的心悦来形容了。接着便是在向慕与爱的方向发展,最后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成了彼此一生的伴侣。
老谷主说:“我儿,你是在说笑嘛,这天下不乏才德等都兼忧的女子对我儿垂涎着呢,你只要挑选其一,咱寂家的继承人就会有的了。”
“父亲,你明知这是儿子的借口嘛,就不必说破让儿子无地盾形嘛。”新谷主不自然地笑道着。停了一下便接着说:“这虽然是儿子想游历天下的借口,可它也是合理之举啊。父亲你想啊,要是让儿子待在谷中,不到心之向往的外界去见识饱览一番,顺便遇见父亲所说的优秀女子,从而选择一个心意相通的人成为您老的儿媳。要是儿子不去主动遇见,这些优秀的女子怎么会不顾矜持地来到咱们药宗谷啊。要是那样的话,父亲你说我挑还是不挑啊?”
“再说了,爷爷说你也是这样在药宗谷外遇到和挑选到的母亲。”新谷主低声地说起了自己从爷爷那里听来的对父亲的一番笑谈。
看着浅笑地看着自己而不答话的老谷主,新谷主不由的有些着急,生怕父亲不答应自己游历天下的主意,于是便耍赖地道着:“父亲呐,你可不能禁止儿子也获有同样权利的做法啊。”
“着什么急啊,为父这也还没否决啊。游历是可以,但是时间可不能超过两年。两年后,不管你游历到哪,还有多少的满心不尽兴,你都要给我回来。当然,儿媳也是要带回来的。”老谷主说着,说到后面不由的好笑地看着满脸神思都已经飘到游历中的兴奋的儿子,把他的神思拉了回来,明确同意此游的最本质的目标。
新谷主感觉被父亲看透自己的心不在目的只在游历的神思,不由的尴尬地轻咳一下,正音道:“知道了,父亲。儿子会铭记着的。”
当然,这个被承诺着的话语,在新谷主游历中是被忘在了脑海里的了。他只记得游历该有的模样:访名山,入深谷,偶尔找寻一下奇草药,出入繁华之城也踏遍静谧的乡间,遍交有趣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