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面有几个将士也在议说着此事。“不知,我们的洪域将军,何事这样开怀呢?”
“不清楚呢,不过,应该是同我们的将士训练有关。”其中一个将士回应着。
他知道,这里的几位将军,他们都是一心扑在训练以及边疆的防护之上的。此刻,能让那位洪域将军如此开怀的事情,除了跟这些相关外,是不用作它想的。
其余的将士听闻,他们不由的也含笑地轻点着头,附和着。
“陆将军,杜将军。”他们看见陆远之和杜方甲时,他们一同行礼问候着。
“嗯。”陆远之和杜方甲一同轻点了一下头,回应着。他们神情略显俨然,一如训练场上对将士训练时的样子。不过,此刻这样的神情却浅含着半分笑意,这让几位将士觉得格外的亲切。
“远之兄,方甲兄。你们回来啦。朝廷来公文,宫越小王子和陆中将,还有三皇子他们准备来我们这呐。”
刚刚,洪域确实是太高兴了,他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都不能使他心中的兴悦消散些许。
于是,他便拿着那些公文往屋外走去,准备同自己的边疆同僚兼好友,陆远之和杜方甲分享一番。
这不,他才踏出屋子,便看见了往屋子走回来的两人。
“是吗?我来看看。”杜方甲听闻,他快步地往洪域处走去。
陆远之见状,他只无奈地含笑一番,继续照着原来的步子往前走去。
陆远之和杜方甲,他们刚刚遇见的那几个将士,他们听闻这个消息,也是兴悦不由。他们这些边疆之人,早就对那位从小就惊艳燕图的宫越小王子,景仰不已。
他们之前暗暗听闻,杜方甲将军和洪域将军,准备请宫越小王子以及陆远之将军家的陆长空来边疆指导将士们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满怀兴悦地期盼着。
“走,我们快些去告诉其他人这个好消息吧。”其中一个将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看见还沉浸在喜悦中不能回过神来的将士兼好友,他便出声喊道着。
于是,其余的将士便一同回神,愉悦地附和着,“对,我们快些去同他们分享这个消息。”他们边说,边往前快步走去。
屋子中,杜方甲和陆远之都看过了那份公文的时候,他们便一同坐在寻常那张方桌子上,兴悦地聊着。
当然,屋子里三位将军都是兴悦,连那位陆远之,此刻也兴悦得笑容频频显于脸上。他知道,这次来边疆的人,有自己的儿子陆长空。
虽然,他之前并不怎么喜欢夸赞,自己那个从小就很出色的儿子。每每好友兼同僚他们对陆长空夸赞的时候,陆远之都是谦虚地回应的。
但,不知何时,护安城以及边疆的一众将士,他们知道,宫越小王子以及奉京三奇其余的人,或会来边疆同他们一道的时候,他们的士气就格外的高涨。
寻常训练,他们本来已经尽了十分之力的。可是,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们生生把自己的努力超极限地提到了十一分。
洪域曾好奇地问过这些这样卖力训练的将士,“为何?”的时候,他们都满脸喜悦地回应:“咱们可要让宫越小王子看见,平凡如我们,也在自己的职责上,不舍地求进着。一如宫越小王子们,早就为我们树立的榜样那样。”
“若是,宫越小王子他们巡视完燕图,时间估计要到十一月中呢。”洪域边替陆远之和杜方甲他们续倒着茶,边说着自己对那几位将要来这里的人的时间推测。
杜方甲边喝茶边笑说着:“怎么?洪域兄这会儿更显着急了?”
“哈,哈。不着急,不着急。他们来就好,什么时候到都好。”洪域收起了自己脸上刚刚显露的着急期盼的神色,换上一副寻常的神色回应着。
这时,陆远之眼眸半眯地说道着:“两位将军,你们有没有发现?对面的齐泽,他们最近练兵练得有些频繁?”
他最近到边疆巡视的时候,发现这样的现象。他还特意多去巡视了好几遍,得出的看法还如旧。
今天,他趁着洪域和杜方甲,他们这两位将军都在的时候,便说出着自己的巡视结果。
洪域和杜方甲,听闻陆远之称呼自己这个称呼时,他们不由的立马正色端坐了起来。
洪域开口道:“陆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我这些天去巡视,好像,看见齐泽有一些将士精神面貌特别昂扬,其余的还同寻常时候一样。”
杜方甲也认同地轻点了一下头,附和道:“我巡视的时候,看见的也同洪将军一样。”
“陆将军,你说……会不会……”洪域接着道。他的话语不曾完整,可是,陆远之和杜方甲,他们两人都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陆远之轻摇了一下头,他回应道:“现在不好猜测。不过,我们不得不防。”
“陆将军言之有理。”杜方甲轻点了一下头,应和着。他的神色不由的俨然了几分,几乎同他在训练将士时的一样。
“两位将军,说得是。正好,我们也借着宫越小王子他们往边疆来,将士们士气大增的时候,加强我们的训练以及巡视。”洪域半带笑地说道着。
陆远之听闻,他轻点了一下头,回应着:“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杜方甲也附和地点着头。
陆远之他们想起了,刚刚洪域拿着公文兴悦地往屋外走,他所说的信息被那几位将士都听闻。故而,他们此刻不担心,宫越小王子他们将要来的消息,传不到一众将士的耳中。
这一屋,那几幅被挂在墙上的地理图,它们在凝视着这几位神情俨然的将军。屋里的气息是寂静与兴悦同在。寂静是因为谨慎,兴悦是因为信心与信念。
不过,此刻被表现出来的屋里的气氛却是安静,如深潭中的潭水般,自然的安静。
和开县,安和医馆,寂雪融依旧在忙碌着为百姓看诊。
本来,张闻县守早就让各个医馆的馆长,把他们医馆需要诊治的疑难的病患,都往安和医馆聚集好。等医仙公子一到便开始亲自为他们诊治。
刚开始时,这些诊治,也确实如张闻县守所预料的那样进行着。可是,等寂雪融为那些需要诊治的疑难病患诊治好的时候,街市上有很多闻讯而来的寻常病患,他们询问是否也可以为他们诊治一番?
于是,寂雪融看见那一双双希冀的眼神时,她便欣然应许着。于是,她在这个同安医馆又开始继续的看诊。
幸而,寂雪融在奉京城里特意整理的药方都用得上。她先是把药方各写了一份,然后便交由医馆里其他的医士他们帮忙抄写。
为这些百姓诊治完的时候,寂雪融只需对那些医士说用第几份药方,剂量多少,便可以完成一个百姓的看诊。
医士们在抄录药方的时候,本就对这些开得巧妙的药方赞叹不已。等她这样开始新一轮的会诊时,他们更是激动不已。
他们这些有幸抄录药方的人,都各自并排坐在那位医仙公子的一旁,他们边抄录边等候需要来自己这儿领药方的人。
他们把抄录好的药方,按着医仙公子所说的剂量写上之后,便把它交给刚刚被诊治好的人。医馆里的人,无论是医士,还是百姓,又或者是县守府里张闻等人,他们都对这样的诊治方式很是震惊。
不过,他们想起了,奉京城里传出来的,三位医仙公子共同于仁康医馆施治的场景,他们便很快也就接受了这样震惊了。
他们心中暗道,“哈,哈。没想到,在我们和开县,也能一睹医仙公子这样的施治风采呐。”
不过,张闻县守越往后看,他越感觉过意不去。他看着已经过了午膳时间,而那位医仙小公子却半丝不曾离开看诊的案桌,喝过一口水的时候,他便不由的有些不安。
好几次,他都想出口问一问,这位为百姓认真看诊的医仙公子,是否需要休息一会儿?喝点水?
可是,他看着那些满眼兴悦又希冀的百姓,还有那个身穿米蓝色衣袍的小公子,专注看诊的神情,仿佛不可打扰的样子。好几次,到了张闻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