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时,杨兮舞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她用她那张如花瓣般嫣然的唇儿一张一合地回应道:“那,先谢寂公子了。”
寂欢听闻,他含笑地回应一句:“我也谢杨小姐,让我在你身旁。”他边说边往杨兮舞伸去着刚刚他用来提行李的那只手。
杨兮舞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她一时不知这位寂欢医仙公子是何意?因而,她看了一下那只修长的好看的手后,她便浅抬头,带着自己的疑惑,看向小半臂远的那张如仙般俊俏的笑脸。
寂欢看着那双秋水般的眼眸里闪起着的疑惑,他含笑地出声道:“方才,在院门外的时候,我看杨小姐在看这只手,我便把它与你细看。”
听闻,杨兮舞眼眸里的疑惑全然消失了。不过,那张浅含着笑意的脸儿却瞬间染上了薄薄的红晕。
她暗道:“原来,这位医仙公子,他之前就目睹了我的举动。是否?在驿站门外的时候……”
杨兮舞正打算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她却感觉到,自己身侧的那只手被一道温热的触感裹住了。温热的暖暖的、略带熟悉的感觉瞬间在杨兮舞的心中蔓延了开来。
于是,她便让自己的神思凝回来,然后往寂欢看过去,问道:“寂公子,这回又是为何?”
寂欢刚刚是没打算,这样伸手过去握起,那只安静地垂着的素白手儿的。不过,等他伸出自己的手,却看见眼前的人儿思绪好像有些恍惚,而驿站外,陆长空扶那位秦家小姐下马车的动作却意外地在他的眼前闪过。
故而,他才会不由自主地伸手,把那只近在咫尺的手儿握住,然后轻轻地如此刻般拉起来。
哈,哈。近在咫尺吗?刚刚,这两只手相距的距离,它们可不是能用这个词儿来形容的呐。
杨兮舞的话语落下的时候,寂欢浅扬嘴角地回应道:“嗯,曾经,它们两很意外地相触过。我想让那样的意外变成不意外,变成如现在这样的自然。”
杨兮舞知道,寂欢他此刻所言说的意外,是之前在奉京城将军府里,自己把棋盅递送过去给他的时候,这两只手曾在棋盅底下意外地相碰过。
杨兮舞听闻寂欢的话语时,她不由的继续把自己的视线往他那张如仙般俊俏的脸投去。同时,她的心中疑惑地重复着:“自然吗?”
等她看见,寂欢的脸容上浅带着一分可疑的红晕的时候,杨兮舞嘴角的笑意不由的扩大了两分。她笑道着:“寂公子,你这自然……”
寂欢也察觉到,眼前这个人儿,她看见了,自己想要隐藏却还是往外泄露了小半分的不自然或说是青涩。
于是,寂欢便不由的略用力地轻握了一下手中的那只素白的手儿,接话道:“嗯,我多熟悉些这样的动作,就会自然的了。”
感觉到手上新传来的略重了小一分的力度,听闻寂欢出口的话语,杨兮舞那张笑颜不由的僵滞了好几瞬。
她暗道:“怎么,自己从前觉得,这位医仙公子浑身都带有淡漠疏离的气息呢?难道?之前的是错觉吗?”
杨兮舞才张口准备要回应一句什么的时候,屋外却在此时响起了好友颐沐的声音,“兮舞,你们放好行李了吗?”
于是,这时杨兮舞顾不得回应寂欢刚刚的那句话语,她就连忙轻动了一下自己在那只修长手中的手。她想要用这样的动作,把自己的手从那道温热的触感中逃脱开来,以免外面走着过来的好友同那位长空表兄看见。
寂欢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儿她的意图,不过,他却没有立马松开自己的手,他而是略倾身往杨兮舞。接着,他低声地道:“那,我留待下次再与杨小姐熟悉吧。”
温热的夹带药香的气息,淡淡地拂过杨兮舞的脸颊。于是,她那张明媚娇艳的脸儿一瞬间便染上了好几分红晕。
她以为,寂欢说完这样一句话之后,就会站回他的位置。只是,好几瞬,这位医仙公子依旧保持这样的姿势。
寂欢那道此刻只在杨兮舞脸上的视线,他当然是看见那张娇艳容颜染上的羞涩的颜色啦。不过,他还未曾听闻,杨兮舞对自己话语的回应。故而,他便继续保持那样的姿势,用一个长长的语气词,“嗯?”再度询问着。
这道话语响起的时候,杨兮舞便知道,这位寂公子他是在等自己回应。于是,杨兮舞轻点了一下头,低低地应道:“好。”
寂欢听闻之后,他便边愉悦地浅扬着嘴角,边再略用力地握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只手,他才自然松开并让自己的身姿如常般移了回去。
这时,杨兮舞并未看寂欢那张笑得愉悦的俊逸的脸。她是边缓复着脸上的热意,边扬声如常般对屋外的人回应道:“颐沐,行李刚刚放好了。”随即,杨兮舞便含笑地往屋外迎了出去。
杨兮舞刚刚来到屋外,她便看见,秦颐沐同陆长空,他们两人并肩地出现在距离自己这扇门两步之遥。
寂欢在杨兮舞出了屋外的时候,他也自然地抬步一道走着。因而,陆长空他看见自己这位表妹的时候,那位寂兄也是同时入目了。
接着,这四人,他们便在相对的位置上相互简单地道了几句寻常的话语。
对面房间,宫盈同宫婳以及他们的三皇兄宫炫,还有秦家颐沐的大哥秦轩,他们几人也在那时候出了来。
于是,他们便又都相对地边笑谈,边往院子中间聚拢着过去。
那位云岳仙人,他在隔壁的院子遇见了秦轩同宫婳后,他在这个驿站里怡然地游逛的脚步,不知为何,是往驿站门外的方向去的。
落日的天际,还余留好一些晚霞。不过驿站里外的天色却是不太明亮,而是染上了灰蓝色。
云岳仙人刚刚抬头,驿站外,那条道路上的十数道身影便猝然入目了。他半眯着眼眸帘子,往马背上的那些身影看去。
“宫巡视都将,驿站就在前面了。”宫越身旁,一位身穿城守服饰,年约四十多岁、中等身姿、脸方目明的男子,他指着那处就在眼前的驿站说道着。
他不曾停顿地继续道:“哈,哈。宫巡视都将你们能在我们这个肃河城多待些天,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