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兄勿忧,我在这里很好,没有不习惯的。”听闻宫越把话题寻常般铺展开来的时候,寂雪融也如常般,浅带笑地回应着。
她不曾停顿便又道:“方才,我好像听月兄他们说,宫兄已经有迎战齐泽的良策了?”
“嗯,如阿寂所闻,确实有一策。”宫越浅含笑地接话道。略停顿了一下,他便又继续开口:“不过,需齐泽接招才成策。阿寂可要相助我一番?例如……”
这时,寂雪融是侧头向宫越处的。故而,她能看见,那张惑人的容颜上,一双深得几不可见底的清澈的眼眸,其上又晃起了别样的神色。
因而,寂雪融不等那双眸子中的柔情泛滥开来的时候,她便扬起嘴角,把宫越的话语从半道接了过来,道:“想来,让将士们信仰同惊艳的宫兄,是早已经安排好了后续事宜的了。”
宫越看见,这位闪烁着明了神色的心中人儿,宫越略显无奈了一下,也就不再继续自己刚刚的打算。
然后,他在自己的嘴角扬开了一道怡人的笑意,接话道:“谢谢阿寂的称赞以及看好。”
“宫兄,不必客气。”寂雪融含笑地回了一句。而她边在看向宫越,边出口的时候,她的内心不由的暗暗地再加了一句,“宫兄你,实至名归。”
这边,宫越同寂雪融,他们两人在落日的余晖中,边笑谈,边并肩地往营帐走回去着。
而另一边,齐泽戍守在关卡的那位孙季润管将,他刚刚去到军营的训练场,便被那位巡逻回来的谷开律小将军的副将钱七典,引着走向二皇子乔灼处。
只见,训练场上,齐卫这位老将军,他依旧兴致勃勃地对自己的一众将士,指导着训练示意。而站在他身旁的那位阮龙方将军,他则是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下天色。
“嗯,这位齐将军,他今天又如往常般,为将士们加了好一些训练时间。”阮龙方看见,那些显示着将要收起落日余晖,准备拉起夜幕的天色时,他在自己的心中那样暗道着。
不过,阮龙方此刻却不曾出声,打扰训练着的将领以及那些将士。他看了一下,脸上神色除了认真之外,并没有别的表情的将士,他便侧头,想要把自己的视线,往别的方向,远眺一下。
正好,他的视线不经意地就落到了,并肩地走着过来的钱七典同孙季润他们两人的身上。
“咦?孙管将今天怎么会往训练场上来的?”阮龙方有些讶异。
不知,他是否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兼老同僚,光顾着训练,下午的这段时间都不曾说过别的话语,他刚起的诧异便不由自主地扬声而出着。
因而,那位在浅扬着嘴角,露出满意的神色,对训练场上的一众将士,轻点着头的齐卫将军,他听见了阮龙方的那句话语。
于是,他也略带好奇地随着好友的视线,往距离自己一行人不到五丈远的人看过去着。
这时,钱七典扬声道:“二皇子,孙管将他来找您。”独特的音色,洪亮的声音,几乎让训练场上的一大半将士都听闻见了。
孙季润看见,乔二皇子浅含笑意地轻点头的时候,他便提快了几分步子,边走着过去,边见礼道:“见过二皇子。”
乔灼边伸手示意,边出口道着:“孙管将不必多礼。”
他不曾停顿便又继续道:“不知,孙管将此趟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方才,燕图的三皇子,他来关卡之地,请我来相告二皇子您,他们明天遣派商议使来咱们齐泽,同二皇子商议战事。”听闻这位乔二皇子的问话时,孙季润便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他边说,边注意着乔灼二皇子,他那张俊逸的脸容上的神色。等他看见,那张脸容上并不震惊而是带有好一些兴趣的样子时,孙季润的内心不由的略略地一松。
“二皇子,我们要见他们的商议使吗?”齐卫在孙季润的话语落下,而乔二皇子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便出口问着了。
听闻时,乔灼含笑地看了一下,向自己看着过来的好几位将军以及训练场上的将士,他回应道:“见,当然要见啦。”
齐卫听闻,他的内心不由的闪过一些犹豫,以及一道他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消失了的异样感觉。仿佛,明天的相见,会让这场战事变得不一样。
嗯,同齐卫有一样感觉的,还有那位阮龙方以及刚刚从远处走来到的谷开律。不过,阮龙方以及谷开律,他们两人听闻的时候,内心却不由的同时染上了一些喜悦。
他们不约而同地在自己的心里暗道:“看样子,这场起得突兀的战事,它往寻常回归的折点已经可见了。”
乔灼不曾停顿,便又继续看向孙季润,问道:“孙管将,他们可有说,明天都有哪些商议使来我们这儿呐?”
故而,乔灼不曾看见,那位主张战事的齐卫将军,他的脸上新起的纠结神色。他也不曾看见,阮龙方以及谷开律,这两位依旧对战事保留态度的将军,他们脸上涌起的淡淡喜悦。
闻言,孙季润也不犹豫,他立马接话道:“燕图明早来齐泽的商议使,有他们的副将陆长空,宫秦二皇子,以及……”
等齐卫听闻,这一行人中,有那位从小就扬名的、据说曾经让自己的齐泽商人,无言能对的陆长空时,他心中的异样不由的又涌现了。
他暗道:“那位作为商议使过来的话,我期待的战事,它还能不能继续啊?”
“嗯,我倒想见见,那位奇口舌的被众人称颂的陆长空,他的言说之能呐。”阮龙方在自己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弧,浅掩了一下眼眸帘子,遮住了那些他能察觉得到的涌现的闪亮神色,半带喜悦地在自己的内心,那样暗道着。
这时,乔灼也饶有兴趣地浅笑道:“哦?有燕图陆老将军的孙儿陆长空啊?那,我们得好生欢迎一番呐。”
看着自家这位乔二皇子,他听闻,那位陆长空的名字时,像听闻见老朋友的消息那样喜悦的时候,“战事或被消解于无形”的想法,便在齐卫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并迅猛地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