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停顿便又继续道:“正好,阿越的家人,那时候大多也都在边疆。寒儿跟西玉一道去的话,顺便把婚事商议一番也合适?”
“可……”听闻后,寂老爷子依然觉得“婚事”这一说,此刻提起,好像有些不太协调。等他想明了其中的关联后,他便疑惑地问道:“你们两,已经同阿越父母定约了?”
因为,婚事曾定了约定,才会有商议这一说。
闻言,寂开泰不由的神色不明地往自家的儿子看过。因为,他方才只是顺着自己心中的心悦,为那在话语中起得有些突兀的“婚事”两字,找了好一些后面的理由。
独独地,他把“婚事”的前由给忘了。因而,他随自己父亲刚刚出口的那一句话语,他才惊觉,那疑惑之点在哪里?
于是,屋里的人,他们也一道把自己的视线,投往站于待客中、浅带笑着的夫妻两。
这时,楚西玉浅带笑地接话道:“回爷爷,是楚家同玉家的先辈们,他们为雪融同阿越定约的。”
闻言后,寂开泰又率先带笑地出声道:“咦?还有此等巧合之事?”
他不待别人接话的时候,他又问道:“怎么,之前不曾听西玉同寒儿提起过的?”
此话一出,寂家的老几位,他们都有同感地往此刻依旧站于待客厅的夫妻两人看去着。
“我……我们忘记了。”寂萧寒略显不自然地接话道。
话语不曾停顿,他便又继续道:“阿欢他们在奉京城里被邀请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并遇见他们的师叔后,我们才想起,这桩久远的婚约。”
对寂萧寒这样的说辞,众人也很是认同地轻点着自己的头的。因为,若是,那个婚约被过早地在药宗谷提起的话,药宗谷里很是宠溺这位唯一的小女娃的几人,他们那时候可是会对宫越各种的挑剔的。
当然,此刻,寂萧寒想要对那位抢了自己女儿的宫越的各种切磋的想法,估计,那时也会是药宗谷里的每一位寂家人的共同想法。
“嗯,那你们明早就一同去边疆吧。”闻言后,寂老爷子轻点了一下头后,他便愉悦地应允了孙儿寂萧寒同孙儿媳楚西玉,关于一道去边疆的那句说辞。
不过,此刻寂开泰却从这个儿子,自从收到自己的来信之后的一连串行为表现,知晓儿子将作为新丈人那个身份,还不曾认同和接受。
于是,他好笑地在自己的心里暗道:“哈,哈。阿越呐,你可要好好准备,迎接你未来岳父对你的各种切磋呀。”
夜色浅浓,药宗谷这里,有游子新归来的温馨,也有友人来访的喜悦。
而燕图边疆的军营中,训练场上,一众将士正兴悦地展开着他们的训练。
方才,宫越边细细地巡看将士们的训练,边为有需要的将士指导一番,并从他们的中间穿梭地行走,
此刻,他正浅含笑地从训练场的中间踏上边上空旷的道路。就在他在训练场边上,准备转身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鼻子好像有些许痒。
于是,他轻抬了一下手,抚了一下鼻梁后,才从容地转身。这时,两道俊挺的身影一左一右地向他正走着过来。
等三人打过招呼、并肩地站在一起的时候,月战熙便带笑地出声道:“宫宫,我们的切磋之队已经组成了。只等切磋开始,我们好好向齐泽展示一番就行。”
宫越同陆长空,他们听闻月战熙前面一句话语时,是一同有所感地轻点头附和着的。可,等他们两人听闻,后面那一句耐人寻味的语调时,便不由的略显无奈地浅笑了一下。
“那,阿熙可要好好准备一番呐。齐泽谷老王爷家的小将军,若是同阿熙切磋的话,会是一场旗鼓相当的切磋的。”陆长空看了月战熙一眼,浅扬着嘴角接话道。
略停顿了一小瞬,他便又继续道:“阿熙想要的‘展示’,可要多费力了。”
月战熙当然清楚,方才自己后面的那一句话语,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他便轻点头,接话道:“嗯,我知道了。还请两位师兄对小弟多指导一番。”
其实,月战熙也清楚,齐泽的那位谷小将军,他已经同自家的这位大师兄约定切磋的了。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宫越出声道:“嗯,阿熙稍后便同我们切磋一番吧。正好,我们三人也很久没有一道练习武力了。”
“好啊。”闻言,月战熙愉悦地应话道。
齐泽,吉杭城。
浅白的月色,轻柔地为大地抹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驿站中,一处院子里,暖黄色的烛灯,从那个宽敞的待客厅的窗户以及门缝投射着出来。城守同驿站长,正安静地在一旁的案桌上对坐着,他们两人不时地抬手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浅喝上两口。
同时,他们两人也把自己的视线,环视地投在屋里的一众人脸上。
只见,坐于主榻炕上的那道明黄色身影以及那道满头银发的老者,他们神情不一地对下着棋。而圆桌上,那些北燕城的官吏,他们脸的神色就较为一致,都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朱弧烈看着自家皇上,他今晚把棋子下得有些凌乱。而那位谷老王爷,他则是一脸安静地看着棋盘,有序地执子同落子。
若不是,朱弧烈从那双不时地抬起的眼眸帘子,看见眼眸里那些满盈着的却又不会溢出来的愉悦笑意,他都要把这位谷老王爷,当成认真而专注地下棋的老者呢。
“皇上啊,咱们还有两天多就能到田徒了。可需再加些速度前进?”谷老王爷看着自己这边的棋势,正以大好的态势展开着的时候,他便带笑地开口问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