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寂,父王同母妃,他们不日便来到边疆。”话语说到此,被宫越停顿了好几瞬。等他看见,寂雪融浅抬头地看往自己的眼眸时,他才继续道:“那时,我们便告知他们我们的事情吧。”
他不待寂雪融有所应答的时候,他便让自己的眼眸扬满了笑意,继续道:“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同阿寂你,名正言顺地站于众人的面前。”
其实,听闻宫越这个说辞的时候,寂雪融本想顺着他的话语,往另一个,并且不违和的意思的方向,笑说一句,“宫兄,现在,我们每天也都是名正言顺地站在众人面前的呐。”
可,等她看见,宫越眼眸中的那种希冀以及其中闪烁起耀目的光芒,她便附和地轻点了一下头,道:“好。”
她暗道:“好吧,医仙‘公子’的身份,便让它提前些结束吧。”
不过,等她想起,好友顾轻辞曾经的叮咛时,她不由的再加了一句,道:“阿轻的身份,还让它继续保密着先吧。也不知月……”
宫越轻点了一下头,接话道:“嗯,阿熙……他大概……也快能发现,阿轻的身份了。”
听闻宫越的话语,寂雪融不由的轻声地浅笑了一下。明明,这位宫兄,他对他那位三师弟的眼力劲也不是太看好嘛。
虽然,寂雪融清楚,好友顾轻辞,她已经对那位月兄,情根深种了。可,她也知道,好友不想对那位依旧对她起着朦胧情思的月兄,表明自己的女子身份,那种小纠结。
宫越看着神色自然,笑容怡人的寂雪融,他不由的把身侧的人儿往自己的怀中拉了过来。这个动作,是今天晚上,宫越进了这个营帐后,他想要做的。
只是,之前的一连串意外,让他的想法往后延了很多时候。因为呀,他可不想,让那个娇羞不已的人儿,整个晚上都热意涌现。
虽然,宫越也想要看见,那张摄魂的容颜浅染着红晕的醉人样子。可,他却不愿,心中的人儿,她那张容颜被不自然的红晕占据。还有,那颗跳动得太异常的心,也不好让它一直失律地跳动呐。
随即,宫越抬手拂息了营帐内的烛灯。他在开始那个动作的时候,曾在自己的心里暗道:“或许,该给阿熙暗暗地出个主意了。”
“宫兄,你……”寂雪融正疑惑,这位宫兄为何会把营帐里让人觉得很……安全的烛灯给拂息?
只是,她的话语,却不能完整地出来,便被淹没在那道特殊的蜜汁般的洪流里了。
十一月二十六,清早。
东边天际,才刚刚冒出头的那轮红日,它正把它那些柔和的阳光,穿透冬日寒意地送到大地的各处。
驿站中,宫桓正在自己的屋里同妻子云韵,相邻地坐在那张圆桌,一道喝着茶水。
这时,云韵边替宫桓那只几乎见底的杯子续上茶水,边含笑地问道:“皇上,今天午时之前,我们到了平暖城,可要把婳儿同秦相家的颐沐也带上,一道往边疆?”
“嗯,带上她们吧。”宫桓不曾犹豫便说出了自己的回应话语。
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位四公主,她的性子安静,寻常时候却会显得过于恬静。因而,他在四女儿匆忙请求,同她的五妹一样,加入杨老城守往边疆去的那一队伍的时候,宫桓才会应允。
边疆或起的那场由齐泽宣战书触引的战事,已经消匿得无影了。此刻,燕图同齐泽两国相邀的那场有趣的交流切磋,当然得把自家这位四公主同秦相家那位好不容易才能出门的丫头带上,一道去观战呀。
不过,宫桓应了这样一句后,他声音略低、像是自言自语地道:“这么快就要到平暖城了吗?”
听闻,云韵不由的在自己的心里无奈地笑了一下,无声地接话道:“皇上,是对沿途的风景观看得不曾尽兴吗?”
只是,云韵收起了心中闪过的无奈,含笑地接话道:“皇上,也不算太快了呢。咱们同齐泽的那场切磋,三日后便要开始了呐。”
“嗯,皇后说的是。”宫桓边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边轻点了一下头,浅含笑地接话着。
随即,他又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笑问道:“皇后,这一路来,可还好?有没有觉得路途太颠簸?”
“谢皇上关心,路途不觉颠簸,沿途的风景很怡人,身子也无恙。”云韵看着握着自己手的那只熟悉的手,含笑地应话着。
街市上,人们正热闹地交谈着。他们是或一道相约而来、或在街市上巧遇的。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交谈的兴致。若是,再早个五、六天,这里的街市是不会如此热闹的。
因为,那时,齐泽那封起得突兀的宣战书,正被这里的百姓知晓。他们或会不约而同地往街市上来,也会彼此交谈。可,如此热闹的氛围却是被无名地压制了的。
宫周同自己的妻子玉晴,他们正悠闲地并肩走在街市上,感受着热闹的街景,也感受这邻近边疆的城的气息。
“夫人,好久没同你,这样并肩在街市上了呐。”宫周借着宽宽的衣袖子的遮挡,他把相邻着的妻子玉晴的手握在了他的手中。
玉晴虽然不太自然,在街市上如此被自己的夫君相牵。可,奈不得那位兴致极好的夫君,他略显稚真的动作。
因而,玉晴一边浅浅地回握了一下宫周的手,一边含笑地接话道:“嗯,在边疆这片土地,这样的情形确实过了很久。”
宫周感受到妻子手中对自己的互动以及话语的回应,他兴悦不已的内心不由的再兴悦了两分。
当然,他在妻子带有示意的回握动作后,他在略用了一点儿力,再握了一下那只手儿,看了一下那张往自己看着过来的如花似玉的容颜后,他便松开了手。如同寻常夫妻般,略靠近地并肩继续在街市上游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