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待寂萧寒有所回应的时候,他便又继续带笑地道:“若是不过的话,请寂兄使劲对他考核就好,不用客气的。”
此话一出,营帐里的其余三人,他们或拿着棋,或伸手准备拿杯子的动作,不由的同时都顿滞了好几瞬。
玉晴那双含笑着的眼眸,染着些许无奈。往她那位宫周夫君投看了一眼后,她便浅带笑地回了师姐楚西玉的视线。
寂萧寒看着对面那张俊朗带笑的脸容,他似笑非笑地接话道:“哦?里亲王希望,我继续对阿越考核?”
闻言,宫周便知晓,这位寂兄,自己的未来亲家,已经承认了儿子宫越是他未来女婿的身份。只是,他的话语已经说出了,一时不好突兀地改口。
于是,宫周便略显婉转地回说道:“寂兄不嫌费劲的话,就请随意吧。”
若是,寂萧寒不曾在自己的心里承认宫越身份之前,他可是会毫不犹豫便接话道:“嗯,我不嫌费劲。”
只是,今天午膳前或说昨晚的时候,已经承认了宫越是自家女儿未来夫婿身份的寂萧寒,他就犹豫了。
特别是,宫越无论是棋力,还是武力,又或者是其它文修之事之德,都让他有些力不从心的乏力感时,他就更显犹豫了。
于是,寂萧寒像是略略思索了一番后,他便轻点了一下头,接话道:“嗯,我知道了。”
皇上宫桓同皇后云韵的那顶营帐,此刻是异常的热闹呐。
于桐的手中提了一把壶子,她掀开皇后同两位公主所在的那顶营帐的门帘子,往外走了出去。她看了一下,那道回到原来位置却带半丝晃动的门帘子后,她便抬步继续前走去。
只是,她走了几步,自己那位五公主她愉悦不已的声音,还依然浅浅地往营帐外传溢着出来。于是,于桐便在抬步同落脚的时候,她嘴角上的笑意都不曾减浅半分。
云韵看着,五女儿那张俏丽的脸自从进了营帐之后便一直满扬笑意的样子,她便不由的带笑地说道:“盈儿,看样子,你从奉京城出来后,遇见不少趣事呀。”
云韵的话语才落下,宫盈便立马点头地附和道:“是啊,母后。不知母后往边疆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
于是,这母女两人又继续开始交流着彼此在沿途的见闻。而四公主宫婳,她则是端着自己那杯茶水,浅含笑地看着交谈得甚欢的两人,然后不时地附和一番。
其实,昨晚的时候,这母女三人,她们已经在这顶营帐里相聚过的了。不过,那时相聚的人,还多了皇上宫桓以及两位皇子。
只是,虽然那时的气氛也很愉悦,可有宫桓这位皇上在,那些愉悦都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层略显严肃的薄纱。
这时,云韵注意到这位四女儿,她好像过于安静。还有,她那张如玉的脸,其上的笑意只是寻常怡人般,不曾过大,也不曾太小。
于是,云韵便带笑地出声道:“婳儿,你呢,可遇见特别的事情?”
听闻时,宫婳正准备张口,回一句,“嗯,碰见的事情,同母后您还有五妹的大抵都是一样呐。”
不过,宫婳的话语还不曾出口,五公主宫盈的话语便率先出了来。“母后,四皇姐沿途遇见的事情都同我的差不多。”
话语不曾停顿,宫盈便继续道:“不过,在肃河的时候,四皇姐就碰见了独特的事情。”
虽然,宫盈的音量已经压低了很多,低得只有营帐里的三人能听见。可它却在宫婳的心中引起了惊浪。
只见,那张如玉的脸容上,既带惊又浅凝羞。
见状,云韵那双笑眸不由的再染了两分笑意。她边注意自己四女儿的神色,边含笑地接话道:“哦?是吗?盈儿快些说与母后听听。”
于是,宫盈往自家四皇姐那张浅染红晕的如玉脸容看了一下之后,她便带笑地同自己的母后,说起了皇姐同秦相家公子的事情。
等宫盈的话语告一段落的时候,云韵便满扬笑意地往自家那位四公主看去,道:“婳儿,可是如此呀?”
饶是方才在自己五皇妹的话语中,自认为已经调整好自己脸上的神色以及那颗跳动得过于欢快的心的宫婳,她此时在自己母后那道含笑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浅低了一下头。
不过,那时候,她的眼眸里涌现的那道宝蓝色的身影又越来越清晰了。嗯,还有那道身影的主人,他那张俊逸带笑地凝视的脸容,也同现着。
因而,几瞬后,她便轻抬头,往母后云韵回看过去。接着,她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头,应话道:“回母后,大略……如此。”
等宫婳的话语完整地出来的时候,云韵便喜悦不已的欢道:“哈,哈。没想到,咱们的婳儿在赏花宴上没寻觅成眷属,却在往边疆的时候,巧成了呀。”
这时,营帐的门帘子被从外面掀了开来。亮光一闪又一隐,宫桓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便出现在营帐里了。
他边往营帐里走,边问道:“皇后,是什么巧成了呐?”
营帐里的三人,她们一同起身对宫桓见了一个礼,道了一句问安之类的话后,皇后云韵便大略把自己五女儿的话语以及四女儿附和的那部分话语,一同说与了她那位皇上夫君。
宫桓边品味让自己皇后愉悦的那些信息,边含笑地道:“嗯,秦相家的秦轩,很不错。”
他的话语在这时略停顿了一下,随即,他看往四女儿宫婳,带笑地道:“嗯,婳儿眼光不错。”这会儿,他不曾停顿便继续道:“当然,秦家秦轩的眼光也不错。”
于是,宫婳便浅低头地接话道:“父皇过誉了。”如玉的脸容,浅带着羞涩与半含着笑意。
方才,宫盈闻言时,她不由的在自己的心里暗道:“父皇呀,您这会儿,大抵是看谁都很不错的吧。”
十一月二十九日,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