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父亲,母亲。我回来了。”今夜,不知在里亲王府的宴席上,让自家师傅同一众友人邀喝了多少酒的月战熙,他如常地往待客厅去,并对屋里的人含笑地见礼道着。
听闻自己孙儿那把染了两分醉意的嗓音,在屋外响起的时候,月弘的脑海中不由的闪起,寂府中,孙儿同顾家轻辞并肩的亲密模样。
因而,他边目迎着踏步进屋里的俊挺人儿,边在自己的心中暗道:“嗯,今天是喜悦的日子。”
“阿熙回来啦。可需喝些解酒汤?”颜花凝看着自己儿子那张清俊的脸,半染着红影子的时候,她浅带笑地出声问着。
颜花凝口中的解酒汤,是已经煮就了的。因为她得知,自家父亲同寂家那几位老爷子,把喜酒喝得有些太欢的时候,她便遣了一位府人回去,请膳食房帮忙准备了的。
“谢谢母亲,儿子还不需用呢。”月战熙含笑地回说着,他往自家爷爷那副半带醉的愉悦模样看去了一瞬,便继续道:“请爷爷多用些啦。”
“嗯,爷爷知道了,阿熙也早些回去洗漱吧。”月弘轻点了一下头,带笑地回应道。
听闻,月战熙便往月弘走近了几步,道:“那我先送爷爷您回院子吧。”月战熙进待客厅的时候,他便知晓,待客厅里的几位亲人,他们是正准备往各自的院子回去的。因而,月战熙才会如现在这样,轻扶着从榻炕上站起身的爷爷月弘。
“哈,哈。阿熙不用送我回去了。我呀,同老何一道回去就行。你们三也都早些回去吧。”月弘在月战熙的相扶之下,边往屋外出,边笑道着。
于是,一行几人出了待客厅所在的院子后,便分了三个方向,往各自的院子回。
里亲王府,明越院。
新房中,红烛成双,烛光成对。
“阿寂……”宫越从洗漱间一身干爽地出来的时候,他便往圆桌旁拿着一本书籍安静地阅看着的美人儿走去,他边含笑地出声着。
等宫越看见,那双素白的手儿,其上拿着的是自己也经常阅看的一本古籍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不由的更浓了些。
他暗道:“嗯,我同阿寂,我的妻子,我们的兴趣相仿呢。”
“宫兄。”闻言,寂雪融抬头往宫越回看过去,并含笑地接话了一句。
等宫越落座在寂雪融身旁的一张椅子的时候,寂雪融便自然地伸手,准备替自己的夫君倒上一杯茶。
不过,她的动作才浅动半分,宫越便接了过去。他边提起茶壶往寂雪融的杯子续倒上一些,边出声道:“阿寂,我来就好。”而后,他才把自己的那杯也倒了出来。
察觉到宫越那双不见底的清澈的好看的眼眸,扬起许多柔柔的笑意,并染着两分新的别样的神色的时候,寂雪融的眸光不由的闪躲了几瞬。
而后,她找话题般出口,浅笑地问道:“宫兄,你小时候就经常看这本书籍?”
“嗯……”宫越边把那双手儿握在自己的手中,边轻回了一句。
同时,他道:“阿寂……夜深了,我们……安歇?”
闻言,寂雪融的头儿不由自主地低了半分,浅浅地遮住了新盈上眼眸的羞涩。不过,她却不犹豫地轻轻地回了一句:“嗯。”
见状,宫越的嘴角不由的无声地扬起了一弯大大的笑弧。
从圆桌到床榻的距离并不遥远,可这一双身穿火红色衣裳的人儿,他们却走了很久。一如他们从不曾相识的十八年多,趟过时间之河,到相遇,一样久。
也如楚玉两家,他们美好的约亲,走过了八代,到第九代,到今天,才如愿地美成一样久。
不过,关于这一双结成夫妻的人儿,他们曾经相对而来的一路又一路,在今天,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都变成并肩的完全同行。
如此刻一样,在那一对红烛的模糊见证下,宫越同寂雪融,他们两赴了首场云山之约,共沐了一场云雨。
“阿寂……夫人……”红账内,流泻出宫越那道如寒玉相击般的、满载着柔情同蜜意还有喜悦的声音。
而回应宫越的那道轻轻的声音,却满带着缱绻,“宫兄……夫君……”
“夫人……”宫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他除了柔情缱绻地称喊了他的心中人儿一声“夫人”后,余下并没有别的话语紧接而上。
不过,了解宫越的寂雪融,她知晓,自己的夫君,他还有别的话语要说出。因而,寂雪融并没有立马接话。
如寂雪融所料般,片刻后,宫越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阿寂,遇见你之前,我不知情滋味……”话语来到这里,略略地停顿了一瞬,便又被继续:“遇见你之后,你一副医仙公子的形象,让我不经意就起的情丝,纠结了好些天。”
听闻时,被宫越环在怀中的寂雪融,她的嘴角不由的随着这句轻轻地响在她耳边的话语,浅扬了起来。
“直到……替母妃为夫人送披风,遇见夫人你一副女儿家的容颜,我……才松开了拉住那些不由自主就使劲向阿寂你缠绕过去的情丝的动作。”轻柔的满扬兴悦与幸运感的话语,继续在这一红帐内响起。
“那……夫君,我们是不是该谢谢母妃同父王,他们的披风之谋?”闻言,寂雪融浅带笑意地接话道。
寂雪融那道本是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呢喃般响起来着。
闻言,宫越的眸光不由的一动。他浅含笑地接话道:“嗯,的确该谢父王同母妃他们。”
“夫人觉得,我们该怎么谢他们才好呢?”宫越浅带笑地轻问着。
宫越这道带笑的声音才落下,一时不知如何对那双父王同母妃表谢意的寂雪融,她不由的浅含笑地接话道:“夫君呢,你有什么想法?”
若是,寂雪融此刻抬眸往宫越看去,她就能看见,那双今夜都不停歇愉悦的眸子,它们正闪出一道更明亮的光。
“父王说,他们想要孙儿……阿寂……我们继续?”宫越把那道愉悦的话语轻轻地呢喃在寂雪融的耳边。
“宫兄……你……你……”寂雪融那道缱绻着的声音不由的又染了几分羞涩。
而回应寂雪融的便是宫越那道笑意满溢的独特的嗓音,“嗯,阿寂,为夫在呐,在阿寂你的身边……”
这边,燃亮着的一对红烛继续为那一双新人,见证他们的眷属之融。
而皇宫那边,宫桓同乔宿举,燕图同齐泽的这两位国主,他们一行人,这时候才愉悦地从御政殿旁边的书房出来,往各自的寝殿回。
刚刚,在这处书房里,这位两位国主同谋着燕图与齐泽共发展、同繁荣的伟愿。从相别着的那两行人,他们愉悦的表情、从容的脚步,大略可以窥知,由燕图同齐泽两国组成的这片古云大陆,它将会迈向更和乐的盛世。
月府中,从自家大师兄那喜宴上回来,本只浅染两分醉意的月战熙,他洗漱过后,醉意却更甚了几分。于是,他便带着浓浓的醉意安歇于自己的床榻上。
只是,不知为何,浅白的月色下,那位本在床榻上安睡着的月战熙,他会一袭睡袍外加半件外袍地出现在顾轻辞的屋门前。
“阿轻……”
已睡意朦胧的顾轻辞,她听见,月家战熙那道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时候,她点亮了屋内的一盏烛灯,而后,她便去开了门。
只是,门才被打开的时候,顾轻辞还没来得及诊看一番,这位深夜出现在这里的月兄,他到底是染醉成什么样子,她便被一双修长的手,环抱在那个染着酒香的清新气息的怀中。
被这个动作震惊了一番的顾轻辞,她才回神,却又让月战熙出口的话语惊得继续失神了。“阿轻,我想成亲……同阿轻你。”
“月……月兄,你醉了,先……”好不容颜,顾轻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边说边伸手轻拉着月战熙环在她身上的一只手。
虽然,月战熙松开了环着顾轻辞的其中一只手,可他却顺势把那只拉在他手上的手儿,握在了手心中。
只闻,月战熙继续道:“阿轻,我好高兴,在阿轻来奉京城游历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结识了阿轻你。”
“我也很高兴,从奉京城往肃河的时候,同阿轻同路了一路……”
话语不曾停顿,便又继续响起,“我更高兴,在边疆的切磋场上,知晓阿轻你的女儿家之身。”
这会儿,月战熙略用力地环了一下怀中的人儿,小犹豫地继续道:“只是……我应该再早些发现,阿轻那个让我起情丝的女儿家之身的……”
月战熙对顾轻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在自己的心中暗道:“幸亏,不晚……阿轻的情之心还在,不曾被别的公子抢先捧住。”
“月兄,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听闻月战熙的话语一句句地在耳边响起,顾轻辞那颗不知何时起就对此公子相牵的心,这会儿平静而喜悦地跳动着。
“那……阿轻,同我成亲,可好?我想……往后日日同阿轻相伴在一起。”月战熙把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儿,拉上了自己的胸前,让其感受自己的心跳动作。
等顾轻辞抬头往月战熙那张清俊的染着两分红影子的脸看去,看见那双清澈的满带期待神色的好看眼眸,她小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在这时张口应允?”
见状,月战熙又浅含笑地继续问道:“嗯?阿轻,可好?”
“好,月兄。”带着羞涩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可,其应允的坚定力度却不失半分。
宫越同寂雪融那一双眷属才喜成,这一双相拥着的人儿也在继步。
踏着和平的稳健的发展的步子,随时间一路往前的古云大陆,它将见证燕图同齐泽两国和平的盛世,见证一双双玉成的眷侣,见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位位和乐的同上进的人儿,以及他们一张张染着盛世之乐的笑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