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祁呆住了,看着未满八岁的赵笙歌没出声,良久才出生道:“表妹,莫不是讨厌我,是云祁做错了什么吗?”他很生气,但是母亲说过,不得惹了笙歌,要一直顺着她。
君子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业,洛云祁忍着。
赵笙歌提起他的衣领,清清楚楚一个字一个字道:“绝了娶我的心思,要不然你会后悔的,这是最后一次警告,给我滚。”
洛云祁睁大眼睛,他没有想到她说的是这个,可是婚姻之约,媒妁之言,她既已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却如此戏弄他。想要驳回些什么话,却不敢,想要继续说些软话,但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又怎可如此被女人糟蹋。仓皇之下,洛云祁翻身起来,踉踉跄跄的快速走了。
那些被他伤害过的记忆纷至沓来,刻在骨子里的悲愤,此刻怎么也遮掩不住。她可以说对不起天下任何一人,可唯独对得起他,但洛云祁从来没有给予她半分真心。欺她爱意,无情背叛,最后一丝丝夫妻之情都没有,从始至终都是嫌弃她的。
她跪地上,痛苦地哭出了声。
吓得阿冬赶紧问:“小姐,你怎么了?”
赵笙歌不理,哭了好一会,才收了泪水,嗓子略微沙哑道:“阿秋背我回去。”
阿秋已经十五岁,身体比一般女孩都健壮些,她是大夫人张氏特意挑来的家生子武夫之女,府里姑娘屋子里大致都有这样一个,稍会些防身技艺的婢女,防范于未然。
众人都走了。
假山背后,黑暗之中的赵长离和侍童阿虎走了出来。这儿离竹园很近,赵长离偶读诗书——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今晚又月色颇佳,他才想从荒寂的竹园出来走走,没想到却为难的目睹一切,看着也不是,出来更不行。
一直细细憋气的阿虎,有些忐忑:“少爷,这……五姑娘她……”
清瘦的赵长离冷冷淡淡开口:“慎言,绝不可说。”
阿虎微微弯身行礼道:“是。”
少爷言语特别少的时候,那就是命令,必须得重视遵行。他若轻松说着,那就是意随心起,事情就不大重要,可缓着慢着去办。阿虎心里想着。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笙歌就站在门口等着赵父。
赵树寒到了门口,看到的就是手搓着手,冻红了两腮的小笙歌,他赶紧走过去道:“小没人疼的,大早上在这干什么,看把你给冻的。”
她是他与苏柔的心肝宝贝,此刻冻了她真真是心疼。
赵笙歌看见他,眼睛似乎发现了光亮。赵树寒把她抱起来时,她趴在他的耳边悄悄说道:“我要给娘亲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