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离点头道:“有。”
转身向阿虎吩咐道:“带五姑娘去。”
阿虎立马就请五姑娘跟着他去。
五姑娘走了几步,回头向石夫人道:“大姐姐,我被你打成这样,都没摔下去,刚刚我推拒你,也没用多大劲,你身上什么伤也没有,反倒是被撞伤了额头,未免太体弱了些,大姐姐当点心吧!这园子里头的石头都小,要是换了别地,磕上可就没今天这么轻松了。
我自有父亲母亲教养,他们若教的不好,那自然还有皇上皇后,也实在不应该轮到你来教训。
若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念着你是我大姐姐,而轻易这么放过你了。”
赵笙歌转身而走。
人,若是给她一分薄面,她就还三分。若对她故意使坏三分,那她必要十倍奉还于她。
赵笙歌就是这般心狠手辣,嚣张霸道。
赵玉茹想要的体面,笙歌一点点也不给。后宅女人最喜欢在男人面前一套,女人面前又是一套。对同类搞诡计,耍心思;在男人面前装可怜,扮柔弱。
这样的人自以为吃得交所有男女,但是碰上像赵笙歌不怕丢脸面,有底气直接拆穿的人,赵玉茹输得一无是处。
刚才那出戏,都是小妾玩弄的把戏,不是正室夫人可为的。
石万清是个蠢笨的,懵懵懂懂的听懂了赵笙歌说的个中意味。将自己夫人放下来,赵玉茹顿时羞愤,但怎么也是装不下去了。看着赵笙歌离去的背影什么也不说。
她贴身丫头是个聪明的,只道:“夫人,你今儿身子弱,奴婢扶您去屋子里歇会吧!”
赵玉茹点点头道:“好。”
叫了福哥儿到表弟身边去玩,赵玉茹借着身子不适回屋了。
赵笙歌不要体面,什么话都敢说。
她要体面,又不能将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自然落于下风。但下次,赵笙歌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一干男子之前都不敢说什么,两人各执一词。赵大姑娘看着无辜,赵五姑娘也绝不像是骗人的。
跟着众人岔开话题,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赵长离却皱着眉,福哥儿叫他都没反应。不知道深思熟虑的是什么。
傍晚临别的时候,赵长离第一次主动跟赵玉茹嘱咐:“你和笙歌是同父异母的姊妹,下次这样的事不要发生了,对你俩彼此一点好处都没有。”
赵玉茹面上一片惨白道:“表弟?她母亲害死了我母亲啊!我如何跟她和睦相处,就是因为她小时候喜欢黏着你,我没有缠着跟你玩,所以表弟你就偏向她吗?”
表弟这样说话,那就证明他看的很清楚,再作谎话,恐会被表弟厌弃,倒不如直接说出来。
赵长离冷淡道:“叔母和她都对我有恩,我相信叔母的为人也不希望,你和一个帮过你的人争锋相对。冤有头债有主,她母亲做的事情跟她无关。”
赵长离走后。
赵玉茹又羞又愤。母亲喜欢赵笙歌,表弟也对她有所偏颇。就是因为她好心的让父亲去给自己求了一个太学名额,所有人都要求着她,对赵笙歌要感恩戴德一辈子。凭什么?同样是父亲的女儿,什么都要低她一截,什么都要跟她退让一步。
她的衣袖被抓出一道一道褶皱来,石万清抱着福哥儿走到她身旁道:“夫人,咱们回府吧!”
对着有些蠢笨的夫君,已经被激怒的赵玉茹当场就想讽刺几句,但理智没有允许她这么做,这是她要过一辈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