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人,有关联,又没有关联,解不开。
他自诩不凡,却被小他三岁的乐华耍的团团转。
心悦知寒?
那知寒喜欢她的侍女的时候,乐华的反应绝不应该是那样。被他轻薄,却一点不在乎。
做事情都有她的目的,对感情的事收放自如!
宗政长离越想越有一种想要暴跳如雷的感觉!
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沉着地再回忆以前。
她会用鞭子抽洛云祁,对所有人都不远不近,唯独对自己,亲近有加,大有依靠他的意思。
按着她做事的风格,他身上,应该有着最想要的东西。
可是,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家道中落,寄人篱下的穷小子。他身上有什么可值得她惦记的呢?
宗政长离脑海中闪过一道念想,表妹也许早就知道他是北寒世子?
可是倘若知道他是北寒世子,又为何愚蠢的暗示他去北寒为臣。
清心寡欲,淡漠从容的宗政长离生平第一次遇到对手,被人一耍就是九年多。且现在,人家的段位明显在他之上,他看不懂也猜不透。
难以隐喻和描述的感觉,充斥他的全身。
到了约定的日子,乐华着一身蓝服骑马到了太学后院。
没想到的是,当年的九个人整整齐齐的聚在了一块。
都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了明媚的少女,容颜微红,明媚带柔。
初为人妇的福阳,平君,王娴的身上,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九女浅笑吟吟,荡秋千,下棋,奏乐跳舞,好不痛快。
宋琴岚还是不会跳舞,乐器也拿不出手,就给大家耍了一段剑舞,引得大家看的一愣,都拍掌叫好。
午后微熏,荣华像是醉酒一般,拉起乐华的手腕,道:“表妹,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完,自嘲一笑,往另一边走去。
她旁边没人,乐华只得跟着,离她们远一点的时候,荣华停下来,泪眼婆娑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从一个公主变成一个乞丐,你对我说,谁让我偷你的东西呢!”
荣华抱着头,蹲下来,像个疯子般摇头:“可是这不是我想的啊!这不是我这样做的啊!我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她看着乐华,凄惨一笑:“我已经猜到那些传闻都是真的,我不是父皇的女儿,可是乐华,当年的事,不是我做的啊!”
荣华大哭,继续抱着头道:“我好痛苦,好痛苦。”
乐华见她这样,微有动容,这些事情不是同在襁褓中的她能够决定的。一个失去母亲庇护,在宫中磕磕绊绊的长大也不容易。她弯下腰,想要把她扶起来,一边道:“没事,我……”
“乐华,对不起!”荣华将她抱住。
她想要挣脱,但又觉得这份姐妹之情不是假的,表亲的血缘关系也不是假的,冤有头债有主,不是荣华的错。
至于表哥,荣华于她,只是一个败将的关系。
乐华自小刻意与表哥培养感情,不是一个跟她相似的荣华可以比得了的。而且,于感情上,荣华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女子于男子之间的情感,向来是隐秘的,不可讨论的,无人教导的,少数人会说,但多数人,是从始至终都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