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听着她的话就很开心,于是道:“那姐姐给你做好送到宫里来。”
“不了,不了,那样太劳累姐姐你了。”月珠摇头就像拨浪鼓一样,认真道。
看着苏柔逐渐失落的脸,月珠故作高深道:“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赵树寒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似乎是想要麻烦赵家做点事情。她的语气和小时候的乐华一模一样,他出声不自觉地宠溺。
苏柔和赵树寒对视一眼:“什么办法?”只要有办法,赵家一定要给办去。
笙五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默默笑着不说话。
“我想去太学读书,到时候嘛!就告诉别人我是姐姐您的女儿,这样就可以经常来这里陪苏柔姐姐,树寒哥哥,笙五哥哥一块儿吃饭嘛!”月珠笑着道。
笙五嘴角微弯。
赵树寒和苏柔目光交错,苏柔出声道:“两位陛下会同意吗?”
月珠为难的将目光投到笙五的脸上,盯着他的神情道:“所以需要笙五哥哥,去游说游说嘛!”
月珠望着笙五继续道:“笙五哥哥,你要想,要是我在太学读书,到时候我对整个国朝的书生都会有所了解,之前帝父让我在宫中一个人读书,我是挨过了多少年的寂寞啊!我这出去一个多月,深知宫外的不容易,普通人家想要读点书可难了,帝父让我在宫里看完的书是别人一辈子都找寻不到的。”
赵树寒和苏柔仔仔细细的听着,觉得甚是有道理,一边点头一边看着笙五,也希望他去游说游说。
月珠继续道:“我在宫外更发现啊!我同别人沟通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因为我跟人交流的太少了,所以去太学可以锻炼我识人知人的本领,您说是不是,小舅舅。”
前面那番话,或许听起来她想在太学玩,但后半句,不得不说这是月珠的薄弱点,想必姐夫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月珠出去一个多月,不找回她的原因吧!
在月珠希冀的眼神中,笙五点点头:“这个主意很好,我会去跟姐姐姐夫好好说说。”
赵树寒和苏柔高兴的合不拢嘴,赶紧叫着两个小辈吃饭。
赵树寒一不小心,就喝的多了点。
晚间,苏柔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回房,嘴中抱怨道:“明知道你自己喝不了多少,却还和你自己儿子比较酒量,这下可好,麻烦我了。”
赵树寒嘿嘿一笑道:“嘿呀!这你脑子不行,我脑子也一般,却生出了两个不可多得的孩子,一个成为了女帝,一个文才堪比当年的赵大太师,风靡国朝,哎哟,我这个心肝儿舒坦的哦!”
听着他的口气,苏柔不由得一笑:“那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赵树寒坐到床上,听着她的话,将自己心里一直想问的话问了出来:“柔柔,你快告诉我,当年嫁给我,真的没有一点点真心吗?”
赵树寒似乎要哭起来。
苏柔愣住,叹气道:“这么多年过去,你才问?”
赵树寒倒在床上:“我不敢问呐!怕你生气嘛!”
苏柔心中微暖:“一个人呢,如果讨厌一个人,是不会跟他这么长长久久的走下来的。”
赵树寒躺着看她的背影问:“那是不是不讨厌就是喜欢,喜欢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就是不管怎么样都会喜欢我。”
苏柔轻笑:“晚了,该沐浴了,阿云,送水来。”
“知道了,夫人。”
夜色渐深,黎明又要到来了,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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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月珠回到了宫里。
母亲对月珠嘘寒问暖,月珠讲着自己在外面的趣味经历,一直想提在外面的不好事情,最终却没有说出口来。索性只讲好的,将那些不好的都忘记了。
月珠走后,乐华跟着挺着大肚子的阿冬道:“月珠,看来是长大了。”
阿冬穿着命妇朝服,端庄大方的坐在那,笑道:“一晃眼子,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诸葛乐华浅笑道。
时间快的让她快要记不起,当年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了,也忘记了老天爷对她的捉弄。
月珠听过母亲曾拿过藤条向帝父请罪过,想着跟着母亲的办法做,总能减免自己的责罚。
“月珠特来向父亲请罪。”诸葛月珠跪在门外。
宗政长离仿佛看见了当年的那个乐华一样,沉声道:“恕你无罪,进来吧!”
月珠心里头一愣,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在外面怎样?”
“儿臣在外面过得不好,很是想帝父与母亲。”
“嗯,回去记得看书。”
“是。”
“没事就去书房或者练功房吧!晚点我处理好政务,我们仨一起吃饭。”
“是。”
走出帝父处理政务的玉华殿之后,诸葛月珠疑惑着,帝父怎么不惩罚自己。要不是帝父从来就不诓骗他,也从不事后算账的特性,她都要怀疑帝父开始说假话了。
中午,同帝父母亲一块的用膳的时候。
诸葛月珠看着叫如胶似漆的俩人,打着商量的语气道:“长离哥哥,乐华姐姐,月珠这一个多月在外面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更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很大的问题。”
乐华和长离一块看着她。
月珠惴惴不安道:“就是我发现我同人交流很有问题,所以我打算去太学读书,一边可以长学问,更重要的是交流这块薄弱的地方,也可以提升。”
“我可以去吗?”月珠看着帝父可怜兮兮地问。一半祈求,一半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