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闻之二位少女是宰相韩城郡王赵朴的千金,又惊又喜,对大郡主纳头便拜,道:“承蒙大郡主相救!您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转世,今日一睹仙颜真是燕风八辈子修来的福呀!大郡主出尘脱俗才华横溢,小生能否向郡主讨教琴艺?叫我这井底之蛙开开眼界,若能,我燕风可谓不枉活一世!”
二郡主赵怨绒抢话,道:“好一张蜜嘴,我姐姐岂是好糊弄的!别以为我姐姐救了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顺杆爬,再敢痴心妄想讨教琴艺,我手中的宝剑可不客气!”
大郡主赵圆纯道:“怨绒,快收起宝剑。传出去你舞刀弄剑有失文雅。”
赵怨绒宝剑还入剑鞘,道:“这厮抚你的琴,传出去如何是好?”
燕风慌忙道:“二郡主!小生进相府从未见过大郡主琴,更没动过。”
赵圆纯道:“前来相府调琴的怎能不动琴,怨绒多虑了。”
三人正在交谈。安国节度使李玮栋与一行官僚簇拥着宰相赵朴向绮霞园圆中央蹴鞠场走去。相府堂后官秘书胡赞将军走到假山前对燕风道:“足下就是李节帅的高足峻彪公子吧!”
燕风拱手施礼,道:“不才正是燕风燕峻彪。”
胡赞将道:“奉中书相公钧旨请燕公子前去蹴鞠。”
燕风随即跟着胡赞去了蹴鞠场。
这二位位少女是宰相韩城郡王赵朴的掌上明珠,大郡主赵圆纯、二郡主赵怨绒,今日姐妹俩约好到绮霞园抚琴游赏,丫鬟院公早把瑶琴备好了只等郡主们前来,没想到燕风阴差阳错撞上了。燕风生的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第一感官足以征服天下少女的春心。燕风又多才多艺,吹弹歌舞、琴棋书画、踢球打弹、品竹调丝样样通晓,尤其是踢球抚琴也算精熟,哪家士大夫不去要如此全才的清客为官僚、豪富们消遣玩乐而凑趣效劳的人。燕风更是乖巧能说会道有讨少女欢心的手段。大郡主赵圆纯、二郡主赵怨绒对燕风自是心生爱慕之情。
赵圆纯凝望着燕风的背影思绪飞扬浑然不知。赵怨绒也不自觉望着燕风远去的背影,少顷觉得羞怯,回过神看看赵圆纯仍目不转睛望着燕风背影,悄悄走近她用手在她眼前挥舞。赵圆纯才收回神思,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赵怨绒笑道:“姐姐今天胭脂敷的浓了些,来我给姐姐擦擦”拿出锦帕要为她擦脸。
赵圆纯好不尴尬,道:“今天的胭脂敷的浓了些,都是你催的,出门连镜子也没照。不捞妹妹,我自己来”。
赵怨绒咯咯直笑,道:“哈哈!哦,是吗!胭脂敷浓了,胭脂敷浓了!
赵圆纯羞怪道:“你这妮子,胭脂敷浓了有什么好笑的!”
赵怨绒仍笑个不停,道:“哈哈!不笑不笑。那你可说实话,是不是找到你的萧郎情郎了!”
赵怨绒一语中的。
赵圆纯满面羞红,道:“怨绒,怨绒!你在胡说,我——我可不理你了!”
赵怨绒调侃道:“好!我不说。这么一位貌若潘安的少年郎哪个女子不喜爱,你若不说实话,我可要捷足先登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赵圆纯道:“你自去取,姐姐什么时候和你挣过。”
赵怨绒看她郑重其事也不敢再说笑,道:“姐姐,小妹赔礼了!那燕公子你看的好,我却不以为然,他面如傅粉多了七分清秀少了三分雄壮,就算他添了三分雄壮,妹妹绝不会做出夺人所爱的卑鄙之事。姐姐何不登上假山,看看燕风球技是否如他的琴技一样高妙。”
赵怨绒扶着赵圆纯上了假山观看。
正赶上燕风登场献计。他使出浑身解数,身手敏捷,“斜插花、佛顶珠、旱地拾鱼、金佛推磨、双肩背月、拐子流、斜插花、拐子流星”一连串的花样令人目不暇接,宰相赵朴与众官僚无不喝彩,半个时辰那球在燕风脚上、身上翻腾从不落地。燕风踢罢,向宰相赵朴行跪拜之礼。燕风把手中的球抛在空中,一面用肩、背、头顶球,球一直未坠落在地。
假山上观球的赵氏姐妹无不佩服燕风精湛绝伦的球技。
赵怨绒惊奇道:“想不到那燕风文质彬彬还有这般手段,姐姐真是独具慧眼!”
赵圆纯道:“踢罢球,燕风就得跟李节帅回去。”
赵怨绒道:“姐姐勿优,小妹自有妙计。”
赵怨绒即刻下了假山找相府堂后官胡赞,陈说相爷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稍有闲暇也没个陪他蹴鞠解闷的人,燕风球技精妙是最合适的人选。胡赞心领神会前去运作,宰相赵朴本有意收下燕风,安国节度使李玮栋早有取悦宰相赵朴进献燕风之意,一拍即合,燕风便做了相府的清客。掇臀捧屁、阿谀奉承取悦上司对燕风来说是轻车熟路,真是朝里有人好做官,没几日便做了相府的从九品下陪戎副尉,虽说是清要之职只拿俸禄工资无所具体事务,但是相府的清要之职就不清要了,主子有多大奴才就有多大。
自此燕风遭际在相府中,出入如同家人一般。自古道:“ri远日疏,ri亲ri近。燕风与大郡主赵圆纯关系也日加密切,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但燕风一个从九品的小官要娶当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宰相的千金是不可能的事,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需要上等官袍的包装。恋爱会降低女人的智商指数,赵圆纯不仅容貌秀美而且资质聪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四书五经无一不晓,但沉浸热恋中的正确判断将大打折扣,爱屋及乌,情郎燕风的能力在她眼里逐渐放大。身为郡主的她只要给相府堂官胡赞稍加示意,胡赞便心领神会,燕风的升迁水到渠成,由从九品下的陪戎校尉升迁到正九品上的仁勇校尉,品级虽然升了三级,但阶官升了六级,虽然还是没有职事的武散官但可以有职事更可以有差遣。
北宋官员的“差遣”可不能小视,“官”只是说明他可以领取俸禄,而没有实际的权力;差遣才是指官员担任的实际职务。